驚!
這本狗血虐文破小說!
接進了《道路安全法》,卻沒有接《刑法》?
現在舒梨更想把《未成年人保護法》接進來!
顧訣坐在她身邊,根本不用說話,不用動作,活生生一個人,後座的空氣立刻黏著了起來。
隨著他略急促的呼吸聲,氧氣緩緩被燒空,呼吸困難,無端端的,舒梨臉上浮現了一層紅霧。
她往遠處靠了靠,鴕鳥一樣,把頭都埋到他的外套裏。
外套到現在還凍得僵硬,也不知道他泡在冷水裏,得有多冷。
如果可以給她更多的反應時間,她一定不會讓顧訣下水。
抱歉……
舒梨有些內疚。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她那隻受了傷的腳,被顧訣重新握住。
骨節分明的大手將她的小腳虛虛地托在掌心,食指腹不輕不重的壓著她的傷口。
舒梨眼神飄忽,她現在身體“真的很行”,傷口愈合得快,不會出現凝血的問題了,傷口早都快要看不見了,顧訣卻還是認真地摁著。
那雙完美到能出道當手模的大手,托著她的小臟腳,舒梨身上的血好像都要被他的熱度點燃了。
又酥又麻的感覺在血管裏亂竄。
終於挨到了半湖山莊,大黑早就叫了醫生,顧訣果然發了燒。
他一向是個鐵打的人,極少生病,或者說是一直繃著一股勁兒,不敢生病。
近期唯一一次發燒,就是三年前的雪夜。
家裏破了產,路上結了冰。
陸夫人瞞著他走進了舒家的仁義山莊。
一夜後,舒震廷給顧氏留了一條所謂的“活路”,其實也是死路一條。
顧訣另辟蹊徑,劍走偏鋒,硬是靠著一個小遊戲,一個月橫掃幾十億,顧氏才緩過來了一口氣。
之後,顧訣燒了三天三夜,燒沒了半條命。
半湖山莊的人都經曆過這件事,他們都在那次豪門紛爭中受到了牽連,除了顧訣,再無家人。
看到顧訣直接燒到了四十度,全都焦急地圍了過來。
舒梨被人群擠在外麵,踮著腳張望,卻半點也看不到他那虛弱的模樣。
舒梨越發內疚了。
負責花圃的潘姨一向看不上舒家,一麵心疼顧訣,一麵又惱舒梨,
“你們舒家真是害人的妖魔鬼怪!先生沾到你們就要吃苦受難!”
“被別有用心的人推下冰水不說,還穿著濕衣服在寒冬臘月裏亂跑了這麽久!他連件大衣都沒穿啊!”
“不是……”宋姨唯唯諾諾的咽下了後麵的話,她過於膽小懦弱,但是大黑卻中氣十足地說,
“跟梨小姐有什麽關係?都是那個煩人精舒二小姐,你有本事,指著她的鼻子罵去!”
舒梨有愧,深深垂下了頭,顧訣在人群裏,嗓子嘶啞,
“咳咳,都沒事兒乾麽?離我遠點,讓我清靜清靜!”
顧訣一聲令下,沒人敢再搭腔,舒梨背著書包上了閣樓,坐在椅子上。
心亂如麻。
數不清的各種情緒交織,是一道她這樣的小學霸都解不開的難題……
樓下依舊亂糟糟的,大概顧訣病的很嚴重吧?
舒梨一團亂麻的坐在桌前,躺下又睡不著,心思反而更亂,走投無路……
隻好做套數學題冷靜一下!
最難的,曆年奧數真題吧!
讓數學題狠狠地開虐吧!
舒梨咬著筆頭,筆尖刷刷刷,伴隨著樓下時不時的雜亂,做著數學題。
終於,她做了題,整理了錯題,總結了知識點,已經淩晨兩點……
樓下也安靜了。
她合上試卷,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