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平王殿下也是第一個問她這種問題的男主人。
而赫連覺聽後,亦若有所思,這玩意兒怎麽就和體內涼寒扯上關係了?
身體每個月都要流血,那是內傷,痛才是理所應當的吧。
這個老婦,莫不是自己不懂還在這裏胡說八道?
他皺眉:“那你叫醫士來了嗎?”
劉管婦愣了下,來月事疼是正常的,夫人都喝上熱薑湯了,也躺下了,隻待身體暖和起來便好,竟然還要叫醫士嗎?
赫連覺一看劉管婦那表情就知道她沒去請醫士,他頓時怒不可遏。
“都躺床上起不來了你們還不知道去叫人,那我養著你們這些下人做何用?
她是我的女人,即便是個妾,那也是你們的主人。你若不會照看主人的話,那便將你們夫妻二人發賣了去換兩個會照顧人的奴仆來,明白了嗎?”
“喏!”劉管婦被嚇的直接跪倒在地,忙應道,“老婦明白了!老婦這就去辦!!”
從前殿下回來不是餓了要吃飯就是困了要睡覺,吃飽睡足人就走了,劉管婦幾乎沒有挨過他的罵,因此之前有人言傳說平王殿下暴躁易怒她還是不信的,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了。
她立刻擦著汗從正房退了出去,親自去了醫鋪請醫士上門。
看著劉管婦逃一般離去的背影,赫連覺一肚子的火。
這院子裏養的都是些什麽東西,怎麽淨是些豬狗不如的玩意兒,缺少管教。
思及此,他立刻邁步去了女青的房間。
不過在靠近房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放慢了腳步。
他倒是要看一看今天新買來的兩個婢女是什麽樣的貨色。
窗戶隻放下了一半,他負手站在窗邊,剛好能看到裏麵的情形。
房間內,女青正躺在床上,因她背對著外麵,赫連覺並看不見她的臉。
而她的那兩個婢女,則是站在一旁守著,倒是懂得些規矩的。
其中一個年紀小的說話聲音大了些,另外一個立刻就把她拉到了一旁,並小聲提醒道:
“你小點聲,仔細把夫人給吵醒了。”
“知道了,我是想要問問你,我們要不要去給夫人找個醫士來,從前我阿母在的時候也疼,但卻沒有下不來床的時候,夫人一上床就睡著了,這是不是不太對勁?”
“我也正有此意,一會兒我便去問問劉管婦,你且在夫人身邊守著,別叫夫人受了涼。”
女青其實並未睡著,不過是閉著眼睛不想說話而已。
現在聽到阿薑和小娥正商量著要給她找醫士,她便開了口。
“阿薑,你不必去尋醫士,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最是清楚不過了,方才喝過熱薑湯已經好了不少,等到了明天便不會再痛了。你們也去歇著吧,不必在我這裏守著。”
“那怎麽行,”阿薑道,“若是夫人冷了渴了,我們得時刻再您身邊伺候著才行。
對了,方才收拾的時候見夫人也沒置辦幾雙鞋,夫人喜歡什麽樣子的,我與小娥來做。”
女青本想說不用,她自己可以做,而且她也不覺得兩雙鞋子少。
但她仔細一想,或許她們也是閒著無事。既是婢女,若什麽都不做,隻怕也會引來事端。
“那你們便自己看著辦吧,我不挑的。櫃子裏有我上次做衣服剩下的布料,都可以拿來用,若是我這裏沒有的,便就去找劉管婦支取。”
“喏。”得了主人的應允,阿薑這便帶著小娥行動了起來。
為了避免打擾到主人的休息,阿薑又去把床帳給放了下來。
外頭的赫連覺亦在此時轉身離開了原處。
他對女青身邊的兩個婢女還算滿意,懂得關心照顧主人,還會主動為主人分憂。
隻是這麽一來,晚上就沒有女眷陪同羊五夫人一同用飯了。
不過沒有便就沒有吧,羊五夫人是他五舅父的正妻,若真叫一個妾來作陪,她或許還會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