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別再看了!”女青皺眉,忙告誡阿薑,“小心被他們殃及。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要將蕊姬帶到王家人麵前,但我們還是不要好奇為好。”
“嗯。”
阿薑不敢多看,但外麵的聲音確實真真切切傳到了兩人耳中。
石祿命人將蕊姬帶上來後便一腳將她踹到了王大郎跟前。
“不知道你對這個賤人是否眼熟?她可是從你弟弟王十郎房中出去的女人。她是個毒婦,你那弟弟亦是個淫賊,竟敢在宴席上串通起來辱沒我們夫人。
想必這些昨夜大司馬將令弟送回府上的時候便就已經告知給你了吧,王大郎君沒理由不知道啊。
我們夫人肚腹中可是已經有了我們殿下的骨肉,你弟弟還敢欺辱我們夫人,害的我們夫人流了一身的血,胎兒都沒了。
這該死的王十郎害死我們殿下的第一個子嗣,我們殿下沒讓你們整個王氏斷子絕孫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想要什麽交代?我看是你要代你弟弟跪下向我們殿下和夫人認罪才是!”
說是他弟弟動了赫連覺的人這一點王大郎知道,但那不過一個妾,動就動了,何至於將他弟弟傷殘至此。
現在又說弄沒了赫連覺的第一個子嗣,誰信?
王大郎自是不肯認錯:“信口雌黃,豈是你說什麽便是什麽?!便是你綁來的這個女子,誰又知道她是打哪裏來的?”
“哪裏來的?當然是你們王府了。你這弟弟荒淫無度,試問整個朔還城誰人不知,他調教過的人聽說身上都有文身花繡,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石祿說罷,伸手便抓爛了蕊姬背上的衣物。
肌膚暴露處,赫然刺著一朵紅色牡丹。
王大郎這下啞口無言了。
這等能夠上色的精細文身放眼整個朔城確實隻有他那個好色的弟弟才能乾的出來。
但他仍是梗著脖子:“便是從十郎房中出來的又如何,殿下憑借一塊從天而降的界碑便將我王氏在城郊的地圈了去,如今又憑一個妾就傷我十郎至殘,殿下不覺得自己欺人太甚嗎?”
“欺人太甚?王大郎,你是聾了還是傻了,缺心眼兒嗎你?我們殿下的好不容易盼來的第一個子嗣被你弟弟害死了!我們殿下沒有一命償一命已經是很仁慈了!你也不看看我們夫人被你弟弟傷成什麽樣,你就在這裏喊冤?你當跪下賠罪才是!”
“石祿!我知你是有意針對我!我並不相信真有此人與此子嗣的存在,就好比你們拿出的那塊界碑,不過就是個障眼法。”
“是嗎?那看來一定要你親眼看看才行了。來人,去把夫人請下車。”
車內的女青與阿薑聽到石祿的聲音身體懼是一僵。
但很快他們就聽到了快速朝他們馬車而來的腳步聲。
阿薑下意識便將車內的帷帽戴在了女青頭上。
才剛將帷帽戴好,便就有人打開了馬車門。
女青不得不下了車。
石祿親自走過來將她帶到了王大郎麵前。
並伸手當著所有人的麵摘下了女青的帷帽:
“夫人,您就不必藏著掖著了,就叫王大郎看看他那個好弟弟在您身上的所作所為。也叫他看看殿下到底該不該剁了他弟弟。”
女青低著頭,從被帶過來到帷帽被摘下來扔掉都一直垂著眼。
她怎麽也沒想到,石祿竟然會把她當做一件被玷汙的物品帶到旁人麵前來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