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誰也不曾想到,正當女青去方便之時,一夥人突然闖進了院中。
他們不由分說,見到人就將其壓製住,絲毫不留餘地,一舉一動都熟練得很。
往回走的路上女青便覺不對勁。
“小娥,方才你可有聽到什麽動靜,我怎麽覺得好像是有人來過了?”
小娥搖頭:“不曾。倒是先前還聽到劉管婦管婦訓人的聲音,現在卻沒聲了,想必是她已經訓完人了。”
女青點點頭:“那許是我聽錯了,我們快去找阿薑。”
結果還不待他們走到小池旁,便就突然從池邊衝過來幾個高壯的男子將二人拖了過去。
“你們是何人!”女青又驚又急,“為何要抓我們。”
小娥亦胡亂踢打了起來:“你們是誰,誰準你們抓人的,光天化日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知道我家主君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
然而並無人理睬她們。
很快她們兩人就被帶到了池邊。
此時的阿薑也早已經被製服。
見到女青也被抓來她下意識叫了聲‘夫人’
可才張嘴她便被一旁的婦人打了掌嘴巴。
“閉嘴,誰允你說話了!”
而池邊的石凳上正坐著一名華服女子,她看起來與女青年紀一般大,正是剛才從秦羊公府出來的羊聽蘭。
她聽阿薑喚‘夫人’,便掀開眼簾看向了女青。
“令她抬起頭來,讓我好好看看她。看看此女到底是生了一張怎樣勾人的臉。”
女青此前從未見過眼前的這名女子,且她的話聽起來也著實是奇怪。
她皺眉:“女公子可是認錯了人?我一行人昨日才住進這院中,與女公子也並無結怨。女公子因何要這樣做?”
“因何?”羊聽蘭嗬嗬輕笑了兩聲,“自然是因為有人得罪了我。而他閉門不見,我便就隻能來找你了。我聽說,你是他的愛妾,他閹了王十郎也要博你一笑。”
羊聽蘭這樣一說,女青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此女是因赫連覺而來!
她的喉頭哽了哽:“女公子誤會了,我不過是平王殿下的一個玩物,遠沒有女公子想的那麽重要。”
“是嗎?”羊聽蘭吹了吹指甲上並不存在的塵土,“你可是一進城就被他珍藏起來的人呢。捅人亦要捅心窩子,若你剛好是他的心窩子,那我不捅你又捅誰呢?難道去捅一個他絲毫不在意的乞丐嗎?
不過你放心,這隻是我打的一個比方,我不會真的拿刀捅你的心窩子,我也不會殺了你。我的目的隻是借你羞辱他而已。
來人呐,把平王殿下美妾的衣服給我扒了,將她狠狠按在地上,我要在她這如花似玉的臉蛋上刺下‘羞辱’二字。
這樣等到平王殿下回來,想要摟著美妾親熱的時候,便就能看到我贈與他的驚喜了。真是想想就令人感到興奮啊,哈哈哈!”
她話音一落,原本緊緊抓著女青的那兩個男子便立刻將她狠狠按在了地上。
另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婦人很快也上前來撕扯起女青的衣服。
女青仿佛又回到了朔城那晚,絲毫沒有掙紮的餘地,無論怎樣叫喊呼救都沒用,隻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辱自己。
一旁的阿薑與小娥見狀也拚命掙紮了起來,但羊聽蘭帶來的人實在太多,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
秦羊公府。
處理完事情的赫連覺很快回到了院中。
李汾便將今天他不在時都有何人來過一一報給了他。
李汾著重講了一下羊聽蘭。
“屬下活了這二十多年真是第一次見到報複心這麽重的女子,真的是匪夷所思。雖說殿下您是羞辱了她,但她們羊氏也羞辱了殿下您,殿下您都還沒發火呢,她倒好!送來的那叫個什麽東西,還不如直接下毒來得乾脆。”
赫連覺皺眉:“哼,找死。她應該慶幸我今日並不在院中。李汾你吩咐下去,我們準備啟程。符延你隨我去見秦羊公。”
“喏!”
赫連覺帶著符延出院門。
他耳聰目明,走在路上便聽見有人交談。
“九娘子帶著一大隊人馬出去了,浩浩蕩蕩百來人,也不知道是做什麽去了。”
“這麽大聲勢,九娘子向來又跋扈,想來並不是什麽好事。”
赫連覺一聽‘九娘子’這個稱呼,一雙濃眉頓時緊蹙了起來,同時他心中也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符延,你可知李汾在青夫人下榻的院落留了下幾個人。”
符延回想了一下道:“大隊人馬與殿下的親衛都來了秦羊公府。李汾當是留了四人在青夫人處,那是他自己的人,身手一般。”
“……失策了。”赫連覺眯了眯眼,右手緊握成拳,“你去叫李汾,速速趕往青夫人處。人到之後將院落團團圍住,一個人也不許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