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子二人很快便回到了家。
桓尚書直奔自己女兒的閨房探望,桓老尚書則是派人把桓六娘子的父母都給叫了過來。
等他把換人成婚的事情一說,桓六娘子的母親嚇得差點當場暈倒。
不過一家歡喜一家愁,桓六娘子的母親心中焦灼難安,躺在病床上的桓五娘子卻連精神頭都好了起來。
“不用嫁他也好,如今我這副身子骨,便是嫁過去恐怕也沒幾日活頭。”
另一邊桓六娘子的母親也有此擔憂,這事是不可能瞞著桓六娘子的。
因此一從桓老尚書處回來,夫妻二人便將此事告知了桓六娘子。
說完桓六娘子的母親便抹著眼淚道:
“赫連覺嫁不得,此人太過暴戾專斷,值此大婚前夕,新婦說換就換,豈不荒唐!且他竟還為死去的妾請封側妃,隻怕心裏再難容下其他人,今後我們的女兒嫁過去可如何是好?”
桓六娘子和她的父親卻不這樣想。
她笑道:“阿母,這有何不好的。他為一個妾尚且能夠如此,更何況是對自己的正妻。且那個妾我曾在皇後娘娘的長樂殿見過,哼,我看也不過如此。
那樣一個出身低下的女子都能獨得平王殿下的寵愛,女兒又怎會遜色於她?隻會比她更加得寵。
且放眼望去,這整個萬城中又有哪個兒郎的身份地位比當今平王殿下還要顯赫。便是有地位與他相當的男子,哪個家中又不是已經有了正妻的?
當初擇了五娘子,不過是因為大伯父官拜尚書,她本人又有何能去坐平王妃的位置。這個位置,隻能為我所有。
隻因她父親是長子,是尚書,大父大母便偏心。給她的嫁妝是最豐厚的,就連她的嫁衣規製也高府中其他嫡出的姊妹一等。
這所有的一切,我早就看不下去了,如今這些現成的東西將儘歸我所有,正好替我狠狠出了那一口惡氣。此是大喜事,阿母應當替女兒感到高興才是!”
“就是,到時候我們女兒嫁入平王府便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了,那是何等的尊貴。”
桓六娘子的父親亦是興奮無比,他拉著自家夫人便道:
“走走走,我們也該為女兒準備準備了。”
“那先前準備議親的那家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隻是議親又不是已經定了親,推了便是。”
平王府。
赫連覺正在喂平安吃生肉。
得了空便問身後的下屬。
“桓府現在如何?”
那下屬立刻答道:“現在桓府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們大房的東西如今都在往二房抬。不過雖亂,但二房卻處處都洋溢著喜氣。桓六娘子似乎很是高興。”
“是嗎?”赫連覺冷冷勾起嘴角,“看來她還挺想做這個平王妃的。”
但她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配不配!
“平安,走!”
平安正在吃肉,聽見主人叫它,又想繼續吃肉又想跟上主人一起走,一時之間竟在原地轉悠著猶豫不決起來。
但見主人已經走了,它便放棄了地上的肉,可跑出一段路後它還是舍不得,想想又折返了回去把肉給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