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港城還一片安靜,路上還不見幾個人影和車輛。
但黑羅刹帶著人卻早早埋伏在山海隧道的一處小山丘。
這個地方,無論襲擊還是撤離,都是最有利的陣地。
地勢居高臨下,視野一片清晰,還能依靠隧道把隊伍截成兩截。
而背後雜草茂密,翻過山丘一邊,就是大海,隨時能憑借準備好的快艇離開。
在這裏營救苗追風,即使被纏住也有周旋於地。
黑羅刹意氣風發,尋思救出苗追風後,就對葉凡不擇手段報複。
“嗚——”
在黑羅刹不斷聆聽探子傳來的情報時,六輛藍白相間的商務車正呼嘯著從前方開來。
黑羅刹忙拿起高清望遠鏡掃視,很快鎖定苗追風吊兒郎當的影子。
她對著耳麥告知同伴小心第三輛車子,避免亂槍射擊乾掉了苗追風。
隨後他們就保持著戰意蟄伏,等待車隊從隧道一端過來。
此刻,苗追風正靠在第三輛車的長椅上。
他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還跟鐵椅子鎖在一起,讓他四肢難於動彈。
而她的對麵,坐著兩男一女,全都身穿護衛製服。
坐在中間的短發女子,手裏更是拿著一支槍,近距離對著桀驁不馴的苗追風。
“丁夢妍小姐,我雙手雙腳都被你銬起來了,何必還拿著槍指著我呢?”
苗追風饒有興趣看著丁夢妍問道:</p>
“萬一走火打傷我,或者打死我,你全家可是要倒黴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笑容卻帶著一股子猙獰,讓兩名製服護衛眼皮直跳。
被稱呼為丁夢妍的女人眼神微冷:
“你這人渣,肚子裏壞水太多,打死你也是罪有應得。”
苗追風是她帶隊配合唐若雪抓的,也是她盯著的案子,她對苗追風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
除了他乾出人神共憤的滅門一案,拘押的這些日子依然沒閒著,十幾個人不是被他打殘,就是咬成重傷。
好幾次審問的時候,他還想對探員下手,甚至對她進行非禮。
這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九世惡人,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丁夢妍對他作出評判。
“丁小姐,你這話就很不專業了。”
苗追風皮笑肉不笑:“法庭都隻判我四十多年,你卻說我死刑不為過,你比審判大人還懂法律嗎?”
“閉嘴!”
丁夢妍皺起眉頭開口:“別跟我說話,跟你說話感覺羞辱了我自己。”
“我告訴你,你也就再囂張半個小時,到了夕陽重監,我把你往裏麵一送,你再有能耐也出不來。”
她噴出一口熱氣:“你就等著在高牆中呆四十年吧。”
她是發自骨子裏厭惡這個人的,很多時候真恨不得一槍打死他,隻是覺得搭上自己前程不合適。
不過為了讓苗追風一輩子出不來,她在這個案子下足了功夫,把證據鏈做得滴水不漏。
同時還有意無意泄露一點案情,引起民眾強烈關注施壓官方,讓苗氏無法打通官方關係。
“在高牆老死?”
苗追風桀桀桀的陰笑起來,腦袋往槍口湊了湊:</p>
“丁小姐,我跟你打一個賭!”
“你絕對不可能把我送到夕陽重獄。”
“如果你把我順利送到了,我送你幾個價值連城的犯罪線索,絕對可以讓你升官發財的那種。”
“如果你無法把我送到夕陽重獄,那你將來隨叫隨到陪我好好睡一晚。”
“怎麽樣,賭不賭?”
苗追風興奮地看著丁夢妍:“就三十分鍾的路程了,敢不敢跟我賭?”
“混賬東西!”
丁夢妍怒不可斥,差點就一巴掌過去:“狗嘴吐不出象牙,給我閉嘴。”
她終究是未經人事的女人,被苗追風這樣輕薄,免不了羞怒。
“哈哈哈,不敢賭嗎?就半個小時路程了,沒這個膽子?”
苗追風靠回了座椅上,笑容很是玩味:“丁小姐,你有點讓我失望啊。”
“我是不屑跟你一個人渣賭。”
丁夢妍怒極而笑:“你一輩子都出不來的人,我拉低智商跟你對賭?”
“還有,別說三十分鍾路程,就是三百分鍾路程,你也不可能逃出去。”
她厲喝一聲:“我們一定會把你送到夕陽重獄!”
苗追風舔一舔嘴唇:“你沒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