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璿被掐得疼了,這才發現自己沒有做夢。
盛眠也無意在這裏逗留,跟傅燕城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抬腳往外走。
她的內心並不那麽平靜,此刻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消化。
但是剛走出大廳,她便聽到外麵的轟隆雨聲。
大雨傾盆,整個世界都像是一副搖晃的山水畫。
她來時還陽光明媚,所以並沒有帶傘。
藝術大樓又是獨立的樓棟,周圍一百米的地方都不會出現商店。
一把傘撐在了她的頭頂,耳邊傳來沈昇的聲音。
“penny小姐,剛剛可真是好威風。”
語氣依舊輕佻,讓盛眠忍不住皺眉。
這個人剛剛全程隱身,甚至在牽扯到沈堂的時候,就已經退回了人群裏,如今風波過去,竟然又雲淡風輕的鑽出來了。
她的臉上出現一抹諷刺,很淡,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沈先生不是應該回沈家去看看麽?也許你那敬愛的父親會迎來牢獄之災。”
沈昇的嘴角彎了起來,抬起指尖就要去觸碰她的臉頰,但是注意到盛眠眼底的警惕,他也就收回手。
“若是他出事了,我正好順理成章的成為三束的總裁,penny,我這次可得好好感謝你,現在我對你越發有興趣了,不如賞個臉,一起吃飯怎麽樣,我父親當年給你留下的陰影,讓我來好好治愈你。”
他的嘴角勾起淺笑,眼神帶著一點兒若有似無的曖昧。
盛眠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奪過他手上的傘,直接衝進了雨幕裏。
沈昇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看了一眼還在下大雨的外麵,他就這麽一把傘。
他瞥見雨幕中的背影,眼裏劃過趣味兒。
這下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