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氤氳在這方空間,沾染到兩人的皮膚上。
“你哪裏來的錢?”
“借的。”
傅燕城對女性的包包和穿著研究的不多,但盛眠的吃穿用度都不是什麽大牌子,而且親戚還在鄉下,又在租房,怎麽看都不像是富裕家庭出生的,頂多小康。
誰會這麽大手筆借給她八百萬。
剛想說不用賠,就聽到她補充。
“我老公借給我的,他很大方。”
傅燕城此前認為她的老公是個吃軟飯的,而且她的親戚還說了,她的老公在外麵亂來。
但她似乎很維護對方,不管是在電話裏,還是私底下,都沒說過對方半分不是。
是戀愛腦?
還是不想在外人麵前揭露婚姻生活的一地雞毛。
圈內這樣的女人很多,老公在外麵彩旗飄飄,卻還要強裝鎮定,佯裝恩愛。
傅燕城冷嗤了一聲,站起來。
“既然沒錢,下次就少攬責任在自己身上。”
盛眠也跟著起身。
“傅總,還是說一下卡號吧。”
此刻包廂內的其他人都已經走了,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
謝思思自告奮勇的要去送沈昇,溫思鶴則去結賬了,包廂內隻剩下他們兩人。
盛眠跟在傅燕城的身後,看到他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有些著急。
“傅總?”
傅燕城的腳步停下,語氣有些冷。
“你要是嫌錢多,就去捐給慈善機構。”
盛眠雖然有些微醺,卻還是意識到他生氣了,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隻好轉移話題。
“那我待會兒給傅總送湯過去。”
傅燕城的背脊一僵,不由得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本就長相驚豔,剛剛的語調帶了一絲微末的委屈,連自己都未察覺到。
傅燕城垂下視線,看到她往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他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兒,跟那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