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至少,傅燕城出得起這個價
盛鍾臉色煞白的將文件放下,一扭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
他拿過一旁的拐杖就要站起來。
但手上抖得太厲害,實在使不上勁兒。
盛眠也沒動,前不久還能走路的人,這會兒依靠拐杖都有些吃力了。
她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盛鍾也隻是看著她,然後緩緩坐下,泄氣的將拐杖放在一旁。
他的眼尾突然多了很多皺紋,本就五十幾歲的人,再加上一頭白發,盛眠都不太敢看他。
“眠眠,盛家完了。”
盛鍾說出這句後,肩膀抖了一下。
“對不起啊,也沒東西能留給你。”
把盛家的公司賣了,家產賣了,才勉強能夠抵消債務,他確實沒什麽能留給盛眠的了。
盛眠走近,看到粘粘還趴在盛鍾腳邊的。
她坐下。
盛鍾顫抖著手,把手中的資料放在桌上。
“苦了一輩子,努力了一輩子,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爸。”
盛眠喊了一聲,垂下睫毛。
“有時間去給媽燒點兒紙吧,你好幾年都沒去看她了。”
盛鍾渾身一僵,嘴角扯了扯,整個人都宛如浸泡在苦水裏。
“我明天就去。”
但是以盛鍾現在的身體情況,真要再坐幾個小時的車,隻怕回不來了。
盛眠想到他隻剩下一年,現在又因為公司的事情焦慮,心裏不是滋味兒。
盛鍾沉默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叮囑。
“盛家要破產了,眠眠,你可別再傻兮兮的要跟傅燕城離婚了,不然就什麽都沒有了,老爺子喜歡你,隻要你想坐那個位置,誰都不會攆你下來的,我擔心你一個人受欺負。”
他預感,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盛眠的眼眶頓時紅了,不太想議論這個話題。
“我讓傭人把別墅都消過毒了,蘇蘭他們的東西已經被捐了,公司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盛鍾的指尖顫了顫,“你要去找傅老爺子?那可是一百個億,就算他再喜歡你,也不可能出的,別傻了,到時候反而讓你在他心裏的印象打折扣。”
說完,他突然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吐出了一口血,這是氣急攻心。
盛眠嚇了一跳,連忙拿過一旁的紙巾遞了過去。
“不是傅爺爺,是!
她用紙巾把盛鍾嘴角的血跡擦乾淨。
“總之公司的事情你別擔心。”
“傅燕城又不喜歡你,怎麽可能幫你解決,他要是在意你,就不會這麽為難盛家
甚至攔截盛家的生意,導致盛家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說白了,這其中都是他的推波助瀾。
盛鍾這口氣總算喘過來了,然後靠在沙發上,眼底黯淡。
“傅燕城這種男人,沒有心的,眠眠你依靠他就行了,可千萬不要去愛他,爸爸到這一刻,什麽都想通了。”
那種掌握著大多數人的生殺予奪的人,很難動心。
“爸,我還是送你回醫院吧,等不了多久,普維的事情就解決了。”
盛鍾有些不相信,但他早就已經失去了過問的資格。
從進門到現在,盛眠的態度一直都很冷靜。
盛鍾清楚,兩人鬨到這一步,都是他的錯。
曾經那個總是哭著喊媽媽的女孩子,不知不覺就長大了,後來再也沒有依靠過他。
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盛眠讓司機把盛鍾送回了醫院,以他的身體情況,根本不能多撐。
但是才半個小時,司機就打來了電話。
“盛小姐,普維那邊派了人來醫院鬨,盛先生他”
普維真是欺人太甚!
“盛小姐,盛先生吐了很多血。”
盛眠聽到這話,隻覺得心煩意亂,她馬上出門開車要去醫院,但是剛出盛家大門,就被幾輛普維那邊的車攔住了。
“盛小姐想去看盛先生,那也得陪馬總幾晚上才行。”
盛眠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一邊是憤怒,一邊是擔心。
手機響了起來,這是陌生的號碼,不用猜,肯定是馬廣。
盛眠沒理會,而是打了傅燕城的電話。
電話撥通了,但他掛斷了。
她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不解決普維的事情,父親會出事,普維的人會繼續糾纏,再等二十來天,盛氏也是普維的了。
隻有傅燕城能幫她,即使
但至少,傅燕城出得起這個價。
第379章 傅總說說,現在是什麽價
傅燕城沒接電話,這就是在她的臉上扇巴掌,但她無所謂。
而是將車開去了傅氏。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傅氏還燈火通明。
到達頂層的時候,齊深都還在,有些意外她會晚上過來。
盛眠對他笑笑,“我找傅總。”
“總裁今晚有個海外的會議,剛剛才進會議室,大概兩個小時。”
她不是沒等過,也就在一旁坐下。
但是等待的時間,她有些坐立難安,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選擇跟人做這樣的交易。
小時候媽媽告訴她,要努力,要獨立。
林慕煙說得最多的就是,女孩子一定要經濟獨立,要精神獨立,要人格獨立。
盛眠小時候不懂,但越是長大,就越能體會到林慕煙的大智慧。
她不像是酉縣那種地方能出來的女人,一切的認知和智慧,都已經遠超其他女人了。
盛眠想到過往的事,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等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的時候,她站了起來,看著走進來的傅燕城。
他的西裝已經脫下了,閒適的搭在手肘,手腕隻有一塊表做點綴,渾身都很矜貴。
他走到辦公椅前,隔著一張大理石桌子,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他將手腕的表解下,隨手丟在一旁,眼眸清涼,唇色殷紅,在頭頂燈光的映襯下,肌膚細膩如冷瓷。
漆黑的發,如墨的眉。
不管什麽時候看他這張臉,永遠都是驚豔,恰到好處。
“傅總。”
她喊了一聲,筆直的站了起來。
他仿佛知道她是因為什麽來的。
“penny,這個時候再來,價格可不一樣了。”
他在報複她,報複她在包廂裏把他推開。
傅燕城應該是第一次被女人那麽拒絕,所以此刻走到她身邊,挑起她的下巴,眼裏冷嗤。
盛眠的臉色在一瞬間變紅,又一瞬間變白,隻覺得難堪。
“那傅總說說,現在是什麽價。”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冷靜,唇卻沒有一點血色,如羊脂玉的皮膚越顯蒼白。
傅燕城放開了她的下巴,淡淡挺直背,薄唇吐出的話卻毫不留情。
“之前隻要睡一次,現在得睡十次才行。”
盛眠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
傅燕城看到她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仿佛跟他睡是多麽可怕的刑罰。
冷笑,轉身想要回自己的座位。
手腕卻被人拉住,他聽到她故作淡定的聲音。
“好,十次就十次。”
下一秒,傅燕城就抱著人,放到了辦公桌上。
嫌桌上的資料礙事兒,他一把全都揮了下去。
盛眠看了一眼麵前這巨大的落地窗,嚇得往後退了一下。
傅燕城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將人一把拉近,毫不猶豫的吻上。
“都來找我了,還怕被人發現?”
一句話,將她的自尊擊碎得七零八落。
就在這辦公室裏,甚至門都不知道有沒有鎖,盛眠嚇得整個人都是僵的。
但他太強勢,吻得人喘不過氣。
撞得也急。
她感覺自己就是雲層裏翻滾的紙鳶。
不斷的被風吹翻,滾落。
她受不了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但他還穿著西裝,而她的身上已經什麽都不剩下了。
這種落差,讓人羞恥得要命。
第380章 你的襯衫我穿走了
“這麽生澀,看來你老公真的不行。”
他動了情,語調有些沙啞。
盛眠的世界混混沌沌的,壓根不敢開口。
她緊張的要命,一會兒害怕有人推門進來,一會兒又害怕對麵大樓會不會有人。
到最後,她已經被他折騰得暈了過去。
淩晨五點,傅燕城才將西裝搭在她身上,抱著她進入自己的車。
如果曾經有人告訴他,他會在辦公室裏跟女人胡來,他絕對不會相信的。
他是工作狂,辦公室更是一個神聖的地方。
但他跟懷裏的女人,卻在這裏廝混了一夜。
食髓知味。
盛眠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傅燕城將她放在床上,本想抱她去洗澡的,但是她的手機響了。
他皺眉,看到是個陌生的號碼,按了接聽鍵後,裏麵傳來男人的聲音。
“我是馬廣,你老公徐略在我手裏,你個賤人要是再裝看不到我的消息,我直接弄死他信不信!”
下一秒,傅燕城的臉色變黑,將電話一掛,看著床上精疲力儘的女人。
輕笑一下,眼裏是無邊的冷意。
難怪突然改變主意了,原來是馬廣把她老公抓了。
一瞬間湧上來的惱怒仿佛要蠶食人的理智,他將人一把抓過來,不管不顧的繼續,毫無憐惜之意。
盛眠被折騰醒了,嗓子有些啞,沒力氣說話。
“傅!
她真的好累,能不能不要繼續了。
傅燕城卻隻是掐住她的腰。
又是兩個小時,他看也沒看床上被自己折騰成破布娃娃的人,進浴室洗了一個澡,出來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就去傅氏了。
這最後兩個小時他完全沒留情,就是故意折騰她的,而且在她的脖子上全都種了痕跡,連最隱秘的地方都沒放過。
*
盛眠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疼。
看到這天花板,她連忙起身,卻因為這個動作拉扯到了腰,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屋內沒人,傅燕城應該早就走了。
她的身上一片狼藉,連簡單的清理都沒有。
仿佛就真是一個供他發泄的玩具。
指尖蜷縮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欲蓋彌彰的用旁邊的被子蓋上。
但想到什麽,又自嘲的笑笑。
下床時,她不適的皺眉,指尖撐著床的邊緣才能站起來。
小腿上的肌肉在輕輕顫抖,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壞了,不能穿了。
她強撐著去浴室,看到自己脖子蔓延往下的痕跡時,瞳孔狠狠一縮。
不敢再看,連忙洗了一個澡。
但是沒有衣服。
她更不好意思給江柳發短信,這副樣子被江柳看見,到時候又得牽扯出傅燕城的事情。
這些痕跡洗不掉,溫水兜頭臨下的時候,腦海裏想起的是他將她放在辦公桌上的凶狠。
像是饕餮,像是餓狼撲殺而來。
和他麵上的矜貴,冷淡完全截然相反。
盛眠回到臥室,不得已隻好打開了櫃子。
裏麵有很多套傅燕城的西裝。
她的褲子還能穿,但衣服完全壞了。
隻好拿了傅燕城的一件白襯衫出來。
他的西裝全都是定製的,整整齊齊的放在櫃子裏,每天都有專人熨燙好了送來。
襯衫也是。
盛眠垂下睫毛,想了想,還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傅總,我的衣服壞了,你的襯衫我穿走了。”
傅燕城此刻在辦公室坐著,正在認真的處理電腦上的資料,聽到手機消息的聲音,指尖停頓了一下。
拿過一看,微微挑眉。
昨晚被他揮落在地上的文件已經全都被人整理好了。
現在想起來,昨晚真是昏頭了,在她答應的瞬間,就有些怕她反悔。
第381章 睡了人,卻想賴賬?
所以在這張辦公桌上,就把人給辦了。
喉結滾動了兩下,不明白她有什麽魔力。
他垂下睫毛,將手機丟一旁,沒回。
盛眠也不期待他會回複,將襯衫一顆一顆的扣好。
但哪怕是扣到最上麵的一顆,也不能完全遮住脖子上的痕跡。
他昨晚是真的很過火。
盛眠仔細查看自己的手機,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至於那一條通話記錄,已經被傅燕城刪除了。
除了未接來電,還有短信。
是馬廣發來的,說是綁架了徐略。
她撥了回去。
馬廣那邊接了,先是一通謾罵。
“你個賤人,昨晚不知道在誰的床上呢,你要是再不來,你老公就要被我們打死了!”
說完,他把手機放在徐略的麵前。
徐略已經快暈過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馬廣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說話!讓她來救你!”
盛眠本想開口說話的,但是昨晚一直隱忍著沒敢叫,而到了酒店的兩個小時,又叫得嗓子都啞了。
那是真的疼。
她的唇上甚至都有一排牙印,是被自己咬出來的。
對比起跟傅燕城的第一次,他這次更加粗魯。
馬廣那邊隻甩出一句。
“一個小時後你沒來,我直接寄他的幾根手指頭給你!”
電話直接被掛斷。
盛眠也有些著急。
勉強走出房間門的時候,她跟來房間打掃的保潔正好對上。
保潔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又注意到床上一片淩亂,頓時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倒是盛眠,確實感覺到了一陣難堪。
儘管早就已經清楚,這個社會本就不是付出一定就有回報。
還有千千萬萬想努力找不到方向,或者在努力這條路上身心俱疲的人。
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一直努力讀書,不肯認輸的自己有一天也會走上這條路。
甚至隻能走這條路。
她進入電梯之後,隻覺得疲憊,疼得不行。
想到傅燕城昨晚沒戴套,她又隻能去買避孕藥,毫不猶豫的吞了幾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