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媽滿臉擔憂,“聽說洋人大夫都來了,說要用西式的藥,聽人說連那麽粗的針管都拿過來了,不過最近藥劑短缺,要用到藥得去霍家醫院拿。”
霍家家大業大,有幾家西式醫院,也算是造福百姓,價格不算高,隻是這樣的亂世,稀缺的藥劑很難運過來。
餘枝心口悶悶的,隻有她知道,他是為了她才受罰的,心裏自然是過意不去的。
就在這時候,隻見一群人進來了,走在前麵的女人臉色蒼白,發鬢鬆散,累得氣喘籲籲。
猛地一大堆的人進來,搖搖晃晃的小破門徹底碎了。
“太太,您怎麽來這醃臢地方了?”姆媽滿臉驚恐,順手扯了布將炕上的東西蓋了蓋。
“我問你,你跟霍嶼是什麽關係?”太太目光淩厲,帶著珠翠戒指的手指幾乎戳到了餘枝的臉頰上。
餘枝滿臉愕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一旁的奶娘卻哭著走了過來,抓著餘枝的肩膀,“剛才家裏的人拿著好幾件古董去霍家換藥,他一個不給,說想要的話,要你過去。”
按說霍家這種富商,是斷然不會得罪這種有權勢的人,用手段弄過來的話,隻怕得耽誤時間,隻能去上門求了。
太太卻已經控製不住情緒了,急聲道,“你給我想辦法要過來,要是弄不過來,你的小命就沒了。”
姆媽嚇得癱軟在地上,半晌也爬不起來。
餘枝這是第二次來到棲霞別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像是曾經在裏麵住過的感覺。
這次看門的傭人將她直接帶到了家裏。
霍嶼正坐在院子的泳池邊,帶著墨鏡,穿著襯衫西褲,腳上踩著黑皮鞋,嘴裏叼著雪茄煙,一直黑色的大狗正吐著舌頭站在他的身邊。
看見她過來了,大狗開始一頓狂吠,嚇得她身體緊繃,霍嶼卻絲毫沒有要管的意思,任由她丟臉出糗,好像還很願意看。
餘枝慢慢的走到霍嶼的身邊,跺了跺腳,那狗衝著她就要撲過去。
霍嶼一腳踹在狗腿上,罵道,“畜生就是畜生,一點規矩也沒有,以後得教教你怎麽跪人,知道尊卑有別,知道怎麽跪下。”
餘枝知道這話是跟自己說的。
她跪在了他的旁邊,“把藥給我,我要是拿不回去,我跟我姆媽就活不成了,你幫我好不好。”
霍嶼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藥盒上,裏麵是白色的玻璃瓶,也就三四瓶,包裝很精致。
“他們拿著好幾件價值不菲的古董來換我都沒有給,你這紅口白牙的,拿什麽給我啊?!”他目光冰冷。
餘枝深深的吸了口氣,“那你讓我過來,說隻能我上門要。”
霍嶼笑的冰冷,“其實也怪你丫頭命不好,我今天脾氣正差,想找個人來撒撒氣,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你來了,你知道你能給我什麽嗎?”
餘枝感覺背後發涼,她覺得自己瘋了,為什麽對他情深,還無法自拔。
“你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