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蕭煜珩的辦公室大門從外麵被推開，而後進來了幾個保鏢，將滿臉惶恐的張成華從地上給撈了起來。

“蕭總，蕭總我真的沒有亂說啊，這根本不關我的是啊，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張成華的聲音逐漸徹底消失在辦公室內。

辦公室裏一片安靜，許文傑看著蕭煜珩黑得不成樣子的臉色，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怎麽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

雖然當初他說過聶雲意殺害程安安這件事情有疑點，但從未想過一切都是程安安布的局。

回想起那個笑起來有兩個酒窩並且總是叫自己文傑哥哥的小女孩，許文傑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煜珩，你說會不會是張成華在胡說？”

他想要讓蕭煜珩給自己一個堅定地眼神告訴自己這一切都和程安安沒有關係，程安安已經死了，是張成華在胡亂推鍋。

可蕭煜珩一句話都沒有說，他隻是沉默的坐在把那個旋轉椅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許文傑站著腿都站麻了，這才打算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會兒，順便理清楚自己混亂不堪的腦袋。

林默在蕭煜珩規定的時間裏找到了那個在監獄裏對聶雲意動手的大姐大。

因為有案底，她隻能在工廠打工，林默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連眼皮都沒抬起來，直接越過他繼續工作。

“小姐，請你跟我走一趟。”

他再次站在了女人麵前，趙歡這才停下來抬眼看他。

“是你啊。”

她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光，但很快消失，林默甚至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你認識我？”

趙歡朝著地下吐了一口唾沫，一點都不像個女人，反而像工廠裏那些沒什麽文化的老爺們。

“你不就是當初在牢裏每天都要監視我們房那個……叫什麽來著……哦，聶雲意的。”

林默沒想到她記性這麽好，當初自己去監獄的次數屈指可數。

出現在聶雲意牢房門口的時候多半是晚上，他還以為沒人發現自己過去。

“怎麽，你們那個幕後大老板這麽多年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趙歡盯著林默，眼裏有嘲諷的笑意，好似在說蕭煜珩就是個大傻子，被人耍得團團轉，這麽多年才反應過來。

林默心裏微微詫異，突然覺得這個女人能夠在監獄裏當大姐大不是沒有道理。

她的腦子比一般人聰明。

“那麽你可以和我走一趟嗎？”

林默看了眼手上的手表，距離蕭煜珩給自己的時間所剩無幾，他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帶著這個女人回蕭氏。

趙歡聳肩，“可以，但你要付我今天的工錢，而且我如果曠工，會被辭退，這些補償你都要給我。”

他又露出了那種早就料到一切的眼神，林默在心裏暗暗歎氣，他這是碰到除了自己老板之外另一個更難纏的人了。

“你想要什麽？”

趙歡的視線下移，伸手指了指他的西裝褲口袋，或者準確說是西裝褲口袋旁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