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講得語焉不詳,小京時不時要追問兩句,隻是效果甚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曲澗磊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倆的互動,他防備的是裂縫的暴起發難。
從直覺的角度上講,他認為此人反水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萬一呢?
裂縫被撿來的一個月後,曲澗磊福至心靈,突破到了鏈氣四層!
一時間,大周天之內氣息滾滾如流,他隻覺得渾身有數不完的力氣。
然後他連續搬運了九個周天,以穩定這種感覺,接著長身而起,開始打太極拳。
最近他練太極拳,很有一些心得,覺得差不多可以算得上是融會貫通了。
但是現在一套拳法打出來,隻覺得心潮澎湃越打越順。
昨天我打的那一套太極拳,怕不是假的?
連打了三趟拳,他覺得自己似乎……又有點餓了。
但是拳打到這個節骨眼上,興之所至,他根本來不及考慮餓不餓的問題。
「哈~~~」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就在這一瞬,他知道為什麼有人會「長嘯一聲」了。
世間的酣暢淋漓,莫過於此!
然後他一彎腰,撿起了短棍,開始演練太極十三刀。
他對太極十三刀的掌握,遠不如太極拳。
但是在這一刻,諸般不解瞬間通透,刀隨意走,圓轉自如。
一時間,他隻覺得順暢無比,隻想高喊一聲,「刀王在此,誰有不服?」
然而,這終究也隻是想一想,太極講究以靜製動以柔克剛,太極十三刀同樣如此。
他全神貫注地練習刀法,殊不知裂縫一反常態,在旁邊看得眉頭緊皺。
看了一陣,他忍不住抬手招過來了小京,「他練的是……刀法吧?」
小京看他一眼,不無自豪地點點頭,「倒是難得,你居然能認出來,這是刀法。」
擱給一般人來看,手執一根短棍,練的不該是棍法嗎?
隻有行家才能看出來,曲澗磊練的是刀法。
短棍的軌跡,攻擊的角度,手腕的發力……無一不說明,這真的是刀法。
然而下一刻,裂縫皺一皺眉,「這軟綿綿的刀法……跟誰家學的?」
小京聞言眼睛一瞪,「我黑天哥的刀法……憑你還不配指點!」
在他心目中,曲澗磊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容得別人詆毀?
「這樣的刀法……」裂縫顯然很不以為然,但是最終還是嘆口氣。
「你們覺得好,那就好吧,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在對戰中,使用這樣的刀法。」
「你想多了,」小京冷笑一聲,「我都學不到這刀法……啥時候能學,要看黑天哥心情。」
「這樣的刀法……」裂縫又搖了搖頭,「你想學刀法,我能教你,比他這個實用。」
「你?」小京很鄙夷地看他一眼,然後搖搖頭,「算了,沒興趣打擊你。」
裂縫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但是下一刻,他的目光又開始變得無神。
他一直是這樣,隻不過……今天有點例外。
曲澗磊一套太極十三刀使完,拿起毛巾擦汗,今天真是酣暢淋漓。
小京走過來,將剛才的對話說一遍,也不怕裂縫聽到。
其實曲澗磊也多少聽到了,不過他沒有太大的反應,隻說了一句,「技多不壓身。」
他這是鼓勵無毛怪——現在有毛了,跟對方學習一下刀法。
能在野外生存二十多年,掌握的刀法也許不會很強,但肯定實用。
「我才不跟他學,」小京的態度很堅決,「那麼大的人,差點餓死……丟人不?」
他對裂縫從來是這樣,一點都不客氣。
裂縫耷拉著眼皮坐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曲澗磊也沒有發表意見,其實擱在以往,他和裂縫這種人,不會發生任何的交集。
當初他能救小京,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小京是孩子。
如果當時他遇到的是裂縫,估計就直接走人了。
而現在三人能共居一室,主要也是因為有小京這個紐帶存在。
所以他隻是笑一笑,「水不多了,再去弄點,今天我請客,吃大餐。」
突破鏈氣四層了,這個必須要祝賀一下,雖然那倆不知道他要祝賀什麼。
水不多了也正常,多了一個人用水。
雖然裂縫一直沒有習慣洗澡,但是每隔個三五天,小京就要逼著他洗澡。
小京聞言走上前,踢了裂縫的腿一腳,「去打水!」
裂縫的反應有點遲鈍,結果又吃了一腳,「怎麼著,又想偷懶?」
裂縫無奈地翻個白眼,拿起水桶,晃晃悠悠出去了……
第二天,小小的房間猛地晃動了起來,地動山搖的那種感覺。
「地震了?」曲澗磊蹭地跳了起來,「麻煩了,半個冬天還沒過去。」
「可能是……」小京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猜測,「在倒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