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黑風-94覆滅(2 / 2)







非常遺憾的是,他們想要逃跑,也得問曲澗磊答應不答應。

第一輛車雖然被炸了,但因為是野外設伏,陷阱覆蓋得太大。

地雷的絆發索太長,導致沒有造成太大的殺傷,隻是機槍手被震得半暈了。

所以剩下的十個人,曲澗磊還是花了差不多十五分鐘才解決掉。

他的情況,也不可避免地外泄了——隻有一個人,開著雪地摩托,戰鬥力驚人!

最後的兩名黑風成員在臨死前不住地求饒,甚至乞求知道,對麵為什麼設伏。

但是曲澗磊根本沒興趣回答,用兩個點射結束了戰鬥。

緊接著,他粗粗打掃了一下戰場,然後抽身走人。

黑風的第二撥援助,是在二十分鐘後趕到的,這次來了八輛車三十多個人。

人雖然是足夠多,但都是拚湊起來的外圍,最多是臨時高價聘請了幾個強手。

然而可惜的是,襲擊者已經消失了,隻留下了兩道車轍——那廝開走了一輛卡車!

另外兩輛車,則是被炸毀了。

追不追?當然要追!問題的關鍵在於……應該派出多少人去追?

有三名強手當場表示拒絕,甚至寧可退還收到的傭金。

「開什麼玩笑,對方絕對不止一個人……誰能一個人把雪地摩托搬到卡車上?」

其中一人目中隱現一縷異色——他知道什麼人能做到這一點。

而且那種人,也習慣使用雪地摩托,隻不過……他哪裡敢說出自己的猜測?

眼見強手們都不想追蹤,黑風的人也隻能一咬牙,「其他人追!」

那些黑風的外圍成員倒是沒膽子拒絕,隻能磨磨蹭蹭地準備。

又過了一陣,第三撥援軍趕到,有五十多人。

這就更是攢雞毛湊撣子的了,車輛五花八門,裝備也參差不齊,倒是帶了五隻雪獒。

但是眼看著有將近九十人了,大家終於壯起膽子,分出七十多人追了出去。

不過半天之後,噩耗傳來,追兵一直按著車轍走,卻在一處山腳遭遇了爆炸引發的雪崩。

追兵們沒命地逃竄,最終毀了三輛車,死了十餘人。

更糟糕的是,車轍就此沒有了,沒辦法再追了。

如果擴大搜索麵積,重新找到車轍的可能性是客觀存在的……隻要近期別下雪。

但是追兵們說成什麼都不追了——萬一對方還有埋伏呢?

眼看群情激奮,帶隊的黑風成員也不敢堅持,更不敢強行鎮押。

關鍵是這兩仗打下來,黑風的核心成員已經死了七成多,以後都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他們隻能悻悻地回轉,碰頭之後苦思冥想: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曲澗磊這一戰收獲頗豐,繳獲了不少槍枝彈藥、食水和油料。

尤其是前一支小隊,他們是打算去埋伏人的,地雷就是他們隨車攜帶的。

雷射狙擊槍也是,畢竟除了搶劫之外,他們也要有獵殺變異獸的能力才行。

最有意思的是,他們還帶了不少銀元,足足有一千兩百多塊。

這倒不是有意做運輸大隊長,實在是萬一遇到強大的團隊,他們也可以收購變異獸。

再加上卡車和繳獲的雪上摩托,曲澗磊這一次真的是大賺特賺了。

槍枝他可以售賣一部分,卡車也可以找個地方賤價出手。

再加上搶劫到的銀元,這一單他最少賺兩千塊。

除此之外,還有油料、彈藥、食水和能量塊,這些不賣,卻是能補充自家消耗。

把這些都算上的話,收獲鐵鐵地超過了五千塊——光是彈藥就值兩千。

為了這一筆生意,他前後花費了也差不多二十多天,但是這個收入真是值得。

然而,他的強迫症製止了他這麼做:做人總要有點底線才好。

風留可以,下留就過分了……比喻不太恰當,但就是這麼個道理。

他一向很懂得克製穀欠望:有些事情一旦習慣成自然,想回頭就難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賣掉雪地摩托,這東西體積不大,隨便擴充一下哪個秘營,就能塞進去。

將來如果能知道哪個勢力在為惡,他也好繼續劫富濟貧……懲惡揚善不是?

小心遮掩著車轍,他一路開著卡車回到聚居點附近。

耐心等了兩天,直到一場大風刮起,他才將車開到了三號秘營。

大風刮起的雪粒,能有效地遮掩卡車的車轍,當然,如果能下一場雪就更好了。

一天後,大雪從天而降,第二天夜裡,他背著碩大的包裹出現在了小院門口。

「你可算回來了,」花蠍子打開院門,小聲發話,「耿守功最近都快瘋了!」

「他發什麼神經?」曲澗磊聞言愕然,「我閉門鑽研知識,關他什麼事?」

「這個……」花蠍子有心解釋,但覺得也不急在一時,「受傷沒?」

這才是真的戰友,不問你收獲如何,先問你有什麼損失沒有。

「就那幫渣渣?」曲澗磊不屑地笑一笑,然後伸出一隻巴掌,「收獲最少這個數!」

「不是吧,」花蠍子還真的嚇了一跳,「五千……就那個小破團體,有這麼多錢?」

「打仗就是這樣啊,」曲澗磊不以為意地回答,「支出大,收獲也驚人。」

「別說是勢力了,一個國家都可能因為一場持久的戰爭破產……這並不稀奇。」

「國家……」花蠍子聽得一陣恍忽,「好久遠的詞了,末日之前就沒有國家了。」

很明顯,她又開始猜測曲澗磊的身份了。

「不說了,」曲澗磊擺一擺手,「反正又能休息一段時間了,回頭咱倆搬點東西回來。」

收獲太多了,隻能暫時存放在秘營,回頭開車搬回來。

「可算見到回頭的了,」花蠍子喜出望外,「我正說物資也不多了呢。」

五人一狗,在冬天的開銷真的不算小,關鍵是生活水準是在平均標準之上。

「帶回來點肉,幫我做一做,」曲澗磊取了一塊肉遞過去,有氣無力地表示,「累慘了。」

雪兒已經被驚醒了,悄聲走了出來,聽到這話,發出了低沉的嗚咽聲。

「沒你事啊,」曲澗磊不滿意地看它一眼,「它咬我,我不打它怎麼辦……慣著嗎?」

雪兒聞言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鑽回了地下室。

花蠍子這才愕然地看向他,「是雪獒肉?」

「也許這塊是,記不得那麼多了,」曲澗磊隨意地回答,「對了,耿守功找我啥事?」

「有大角雪鹿的燉肉呢,我給你熱一熱就好,」花蠍子轉身快步走向廚房。

「大角雪鹿……」曲澗磊疑惑地眨巴一下眼睛,「這麼久了,還沒吃完?」

「凍著呢,」花蠍子的聲音傳來,「老四說了,要給你留著。」

「是老大出關了?」克來兒的聲音在屋裡響起,「老大,你等我穿衣服啊。」

「老實睡覺,」曲澗磊不耐煩地發話,「大半夜的,折騰啥呢。」

「老大,我都多久沒見你了,」克來兒快活地發話,「我想……媽,你別拉著我。」

「好好睡你的,」曲澗磊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難得的微笑。

自己拚死拚活,可不就是為了守護這些美好?

然後他才看向了花蠍子,「耿守功找我……什麼事?」

「城裡的供暖係統,出問題了,」花蠍子無奈地回答。

這些天,耿守功纏她纏得非常緊,原本還是兩天一催,後來變成了一天一催。

這兩天寒潮到來,又是刮風又是下雪,耿守功上午自己來,下午又遣人問一遭。

供暖係統出故障已經二十多天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停下來檢測維修。

但是供暖一天不如一天,這也是事實。

花蠍子說到這裡,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開始說一千銀元起,現在漲到了一千五……」

「本來說的是宙六銀票,現在能量塊銀票也能支付了,早這麼說多好?」

「回了吧,我可不是由他呼來喝去的,」曲澗磊擺一擺手,「就說我水平有限好了。」

沒有這五千銀元收入之前,這一單他是絕對會接的,哪怕沒把握也要試一試。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酒是英雄財是膽,既然有錢了,何必慣著別人?

吃了飯之後他呼呼大睡,難得回到了自家地盤,有人警戒。

有誰能想到,他孤身一個人在荒野遊盪二十多天,是怎麼度過的嗎?

所以他一覺睡到了次日下午,才被院子裡的聲響吵醒。

隔著房門他就聽出來了,是耿守功的聲音,「……成不成的,總要請熊貓先生去看看。」

「不用看,我不行,」曲澗磊悶聲悶氣地回答,「能勞煩你別打擾我嗎?」

「不行也有五百,」耿守功非常乾脆地表示,「能量塊銀票!」

「你真的打擾了我休息!」曲澗磊怒不可遏,起身推開了房門,「最少六百!」

多一百少一百的不重要,關鍵是不能對方有「我說了算」的感覺。

「那就六百!」耿守功毫不猶豫地回答,然後苦笑一聲,「想見你一麵好難。」

曲澗磊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話,想一想之後才回答,「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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