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昌,你這個時候還犯什麽軸?錢都到手了,還打什麽官司?你也聽律師說了,打官司還沒人家給的賠償多呢!”
“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也該由我們兩個人做決定。”
楊母見楊學昌不為所動,把手裏的錢攥得更緊了。
她看著段美珊,苦口婆心地勸道:
“珊珊呐,你勸勸學昌,自從他娶了你,我這個當媽的說啥都是錯的,他隻願意聽你的,你是個明事理的,咱們家現在急需用錢,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啊!”
沈靜言覺得這話十分紮耳。
楊母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楊學昌“娶了媳婦忘了娘”,段美珊不能像以前一樣不懂事,要多體諒她這個當媽的辛苦。
沈靜言真是看走眼了。
這個楊母在兒子麵前,表現得對媳婦很關心,其實就是個戲精。
段美珊不懂事?她這麽溫柔和順的一個姑娘,被楊學昌捧在手心裏當寶貝,會是楊母口中挑撥離間,不體諒父母辛苦的女人?
楊母這話惹得楊學昌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不由分說,從楊母手中搶下了那一摞錢,扔在了中年律師麵前。
“錢你拿走,和解的事情,我們還沒有想好!”
趙燕燕鼻孔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明明就很想要錢,裝什麽清高!沒有我的錢,你們在帝都醫院三天都住不下去!”
沈靜言無法忍受一個犯了彌天大罪的人,還有臉盛氣淩人地鄙視窮人。
她從段美珊身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趙燕燕麵前。
從她身體裏散發出的強大壓迫感,讓趙燕燕脊背陣陣發涼。
“你的錢?你從出生到現在,除了花錢,掙過一分錢嗎?離開你爸媽,你連垃圾都不是!你哪來的優越感鄙視楊哥和珊珊?他們雖然窮,但是人品比你高尚一萬倍!他們再窮,也是大學生,是天之驕子,你是什麽?你就是一個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不死不活還浪費錢幣的垃圾!”
沈靜言一頓猛如虎的輸出,把朱曉琴,趙燕燕和中年律師都嚇傻了。
中年律師自詡嘴皮子天下無敵,甚至能顛倒黑白,但是他還沒見過,嘴皮子比他還利索的人!
“你……你……”趙燕燕氣得臉都紫了,可麵對沈靜言,愣是一句反擊的話都說不出來。
沈靜言又把目光轉向了朱曉琴,那股令人喘不上起來的壓迫感逼得朱曉琴倒退了兩步。
“朱院長,看你女兒的表現,她絲毫沒有悔改之意,今天你可以用錢擺平一切,下次她闖下更大的禍,隻怕你用錢都擺不平了!”
朱曉琴的額上冒出了陣陣冷汗,她不得不承認,沈靜言說得一點沒錯,她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了。
趙燕燕從小就驕縱成性,自私自利,稍有不順心,就記仇報複,甚至對人大打出手。
她總是抱有幻想,小時候不懂事,長大了就不會這麽任性妄為了,可她錯了,隨著年歲的增長,趙燕燕不僅沒有變得善良懂事,還變本加厲,越來越惡毒。
可她能怎麽辦呢?趙燕燕是她的女兒,無論她做錯什麽,她都不能撒手不管啊!
沈靜言看著朱曉琴執迷不悔的樣子,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
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楊母見到手的錢要飛走,十分不悅地對沈靜言道:
“你這個小妮子,說話咋那麽難聽呢?人家是來送錢的,你給人家講什麽大道理!”
說完,她又癡迷般的看著那摞錢,眼睛都冒出紅光了。
她拉住段美珊的手,眼淚汪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