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不過癮,沈靜言又拎起旁邊的一桶臟水,“嘩啦啦”一股腦倒在了周正清的頭上。
周正清被澆成了落湯雞,不少臟水順著他的嘴巴和鼻子流了出來,嗆得他咳嗽不止。
他現在的模樣,哪裏還像個貴族子弟,簡直比喪家之犬還要狼狽。
氣還沒喘勻呢,沈靜言就對著他的腹部猛踹了兩腳。
“姓周的,你給我聽好了,你再敢打我大姐的主意,我不管你是什麽大乾部的子女,我不管你爹你媽有多大的權勢,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的所作所為告訴秦爺爺!”
周正清最怕的就是秦老頭,更何況秦老頭還特別不待見他!
他爸再厲害,再有權力,在秦老頭麵前,也得循規蹈矩。
秦老頭真要對他發起火來,隻怕他爸也護不住他。
沈靜言見威脅起了作用,就把話說得更狠了:
“你別忘了,你外公為何住院,他是因為情緒激動導致的腦溢血!他現在最怕受刺激了,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外孫在醫院對女孩子施暴,你猜他會不會激動?後果你能承擔得了嗎?”
周正清原本還想說幾句狠話嚇唬沈靜言,但是反被沈靜言嚇得六神無主。
沈靜言冷哼了一聲,將水桶丟在他身旁,昂首闊步地走了。
沈靜言走了沒一會兒,衛生阿姨又進來了。
“咦,小夥子,你又咋了?”
周正清尷尬地抹了抹臉上的臟水,沒好氣地說:“走路沒看見水桶,又摔了一跤。”
衛生阿姨懷疑地看著他。
這視力該是有多不好,才一會兒腳滑摔跤,一會兒又踢到水桶?
該不會真的精神有問題吧?
周正清被阿姨看得有點發毛,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
沈靜言收拾了周正清一頓,心情好了不少。
回到病房,正巧秦月禾在朝門口張望。
“正清去哪裏了?好大一會兒沒見人影了。”
沈靜言語氣歡快地說道:“阿姨,他在水房不小心和掃地阿姨撞上了,褲子上灑了點水,估計是回家換衣服了吧。”
秦月禾“哦”了一聲。
周正清果然沒敢再回到病房,而是回家洗了澡,換了衣服。
他越想越憋屈,在陽台上抽了半盒煙。
他居然,被兩個女人給狠揍了一頓,還被威脅了!
他周大公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沈靜言,你給老子等著,早晚讓你落在老子手裏!”
直到一盒煙被抽得一根不剩,周正清心裏的怒火還沒有消減半分。
他給幾個狐朋狗友打了電話,約他們晚上出來喝酒。
他的朋友非富即貴,但都是些風流紈絝子弟,每天吃喝嫖賭,仗著家裏有錢有勢,還到處欺男霸女。
周正清在一家大飯店包了間,一群人喝得興高采烈,嗓門越來越大。
大家正說著葷段子,周正清突然狠狠地將酒瓶摔在地上,嚇得另外四人都噤了聲。
同他關係最鐵的魯東漢問道:“哥們,我瞅你一晚上都沒個笑臉,咋啦,誰敢得罪你周大公子?”
在這群人中,周正清的父親官最大,因此,大家也都上趕著巴結他。
“窩囊,真他媽的窩囊!老子今天居然被兩個女人又打又威脅!”
聽到“兩個女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交換著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