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大狗一臉饜足的樣子,沈靜言戳著他的鼻尖道:“你說,你在林場當知青的時候,是不是就天天想著往我屋子裏鑽?”
顧知昀點點頭,承認得十分坦然:“不光想往你屋子裏鑽,更想往你的被窩裏鑽~”
沈靜言嬌嗔著,不輕不重地錘了錘他的胸口。
“你太壞了!”
顧知昀突然翻身把沈靜言壓在了身下。
“我還可以更壞!”
“你……唔……”
夜裏,又是一場大雪。
接下來的幾天,沈靜言一直幫沈洪剛張羅年貨。
顧知昀有時候幫忙,有時候給安子輔導寒假作業。
許老頭則積極地為沈玉蘭講解數學題。
自從沈玉蘭以高分拿到初中畢業證後,一直沒有放下書本,她打算參加明年六月的高考。
她拿到初中畢業證後,昌吉市高等師範專科學校有意錄取她。
中專在那個時代,已經算是高學曆了。
很多人想讀這個學校都沒有機會。
但是沈玉蘭有著更高的理想和追求,她想考帝都師範大學。
許老頭經常誇沈玉蘭悟性好,一點就透,是塊讀書的料。
沈洪剛也全力支持沈玉蘭考大學。
一年多以來,上門為沈玉蘭提親的可不少,但都被沈洪剛回絕了。
他想讓自己閨女和妹妹沈秋葉,外甥女沈靜言一樣,考上大學,出人頭地。
一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晚上,伴隨著不絕於耳的鞭炮聲,一大家子吃著豐盛的年夜飯。
誰知飯吃到一半,兩個不速之客又來了。
和前幾天相比,陳鳳和沈玉芹母女倆顯得更加狼狽。
熱鬨的大年夜和母女二人淒慘的表情可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母女二人臉上都掛了彩,陳鳳的棉襖還破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裏麵臟兮兮的棉絮。
沈玉芹臉上,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哭得眼淚鼻涕糊在了一塊兒。
不等沈洪剛開口,陳鳳就跪在了地上,死死抱住沈洪剛的大腿。
她哭得響亮而淒慘:“剛子,我們娘倆實在沒地方去了,天大地大都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啊……”
看著母女二人的樣子著實可憐,喬素心動了惻隱之心。
“這是怎麽了……”
沈玉芹斷斷續續地哭訴道:“那個老光棍找到我姥姥家了,揪住我媽的頭發就打,我去拉我媽,他就連我也一起打,說被我媽給騙了……我姥姥賠了他五十塊錢才算了事,然後我姥姥一生氣,就把我們趕出來了……”
沈洪剛聽著,眼睛紅了紅,但看了看沈玉蘭和安子,眼神又硬了起來。
他用力將陳鳳的手扒開。
“剛子,你不能這麽狠心啊……咱倆好歹過了二十多年,你對我就一點情分也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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