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鑽戒掉在了地上,許雅童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周正清穿著筆挺的西裝,打著領帶,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這樣一捯飭,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的紈絝氣息,倒像是個斯文儒雅的正人君子了。
他捧著鮮花來到了許雅童麵前,單膝跪地,遞上了鮮花。
“童童,我知道我以前乾了不少混賬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你,還有寶寶,從此以後,我是你的好老公,是寶寶的好爸爸,你給我一次機會,我要讓你和寶寶幸福!”
不管許雅童在此之前存了多大的怒氣,在這一刻也是感動的。
“你確定,你在外麵的風流韻事都處理乾淨了?”
她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周正清斬釘截鐵道:“童童,你相信我!除了那個鬨事的沈玉芹,我沒和別的女孩子好過!我心裏隻有你!”
昂貴的鑽戒,美麗的鮮花,和一往情深的男人,衝昏了許雅童的頭腦。
她早就把許家人拋到了腦後,一口答應:“好,我答應。”
周正清立刻眉開眼笑,把鑽戒戴在了許雅童的手上。
這個年代戴得起鑽戒的,寥寥無幾,許雅童看著高貴的水晶在她手上閃閃發光,瞬間覺得自己的身價提升了好幾倍。
“媽,童童答應嫁給我了!”
周正清對著門喊道,“她答應了!”
秦月禾眼含熱淚地走了進來。
她手裏拿著戶口本,往周正清手裏一塞。
“答應了好!正清,你現在就帶童童去領證!”
許雅童皺了皺眉道:“阿姨,我的戶口本還在家裏……”
秦月禾誇張地拍了拍腦門:“哎呀,我光顧著高興了,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許雅童垂下頭,剛才的喜悅慢慢消失了。
秦月禾喃喃道:“哎,童童,真是難為你了,你爸你爺爺那麽對你……偏偏你命苦,還攤上個後媽……這要是領不了證,也沒法名正言順地為你們舉辦婚禮……”
她的話精準地勾起了許雅童心中莫大的委屈和憤怒,她賭氣般地說:
“不就是戶口本嗎?我知道在哪裏,我去拿過來就是了!”
秦月禾要的就是這句話。
她知道許家一家這些天都不在家,都在醫院裏忙著照顧許老頭呢。
她一手策劃了剛才的求婚,再慫恿許雅童去許家偷戶口本。
隻要領了證,就是合法夫妻,許老頭再反對,也不能和婚姻法作對。
許雅童腦子一熱,意氣用事,真的回到許家偷拿了戶口本,再一鼓作氣和周正清領了證。
而許家對此,還一無所知。
許老頭直到傍晚才悠悠轉醒。
他睜開眼睛,茫然地望著四周。
沈靜言,顧知昀和菲菲三顆腦袋湊了過去。
“爺爺?”沈靜言試探性地喊道。
許老頭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盯著沈靜言看了好一會兒。
“是靜丫啊,我怎麽進醫院了?”
許老頭喊出了沈靜言的名字,讓沈靜言狠狠地鬆了口氣。
爺爺還記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