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顧知昀喜歡什麽樣的自己,她不比這個回國不到三周,之前從未見過顧知昀的伯母更清楚?
她和顧知昀的互相吸引,都是由內而外的,外表什麽樣,根本不重要。
馮希曼見沈靜言在她麵前話不多,就開始找話題。
“靜丫,你和知昀結婚也有三四年了吧?你倆年齡都不小了,怎麽還沒要孩子呢?”
沈靜言道:“昀哥在讀研究生,我忙著農場的生意,我倆都覺得還沒到合適的時機。國家現在提倡優生優育了,再晚幾年也不遲。”
馮希曼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勸告道:
“靜丫,你就放心知昀這麽優秀的男人在外麵,家裏沒有孩子牽掛著他,保不準就有狐狸精勾引,伯母是過來人了,你現在真該放下生意,別老想著賺錢賺錢的,生個孩子拴住知昀才是正經。”
沈靜言訝異地揚了揚眉毛。
眼前的女人真的是民國走過來的,知書達理,識文斷字的大家閨秀?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她還能說出這樣的歪理?
“伯母,我相信昀哥的人品,他不會在外麵亂搞,更不會被別的女人勾引。”
沈靜言儘量保持著禮貌和克製,“我不認為生孩子就能拴住男人,如果男人花心,家裏有十個孩子,他該花天酒地,還是花天酒地。這和男人的品質有關,和孩子無關。”
說著,她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伸懶腰。
“伯母,我有點累了,下午還要下地呢,我想睡一會兒。”
馮希曼麵對逐客令,不得不起身。
帶著強烈的挫敗感,她悶悶不樂地回到了顧懷誠身邊。
“這丫頭真是油鹽不進!”
馮希曼走後,顧知昀進了宿舍。
因為小夫妻經常來農場住,張桂芝就把沈靜言從沈玉蘭的宿舍裏挪了出來,單獨給她收拾了一間小屋子。
這間屋子的構造和當初在林場的時候,沈靜言住的宿舍很類似。
每次他們住進來,都會想起在林場的美好歲月。
顧知昀見沈靜言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美目半閉,神色有些疲憊,就坐在了她身邊,替她按摩身體。
沈靜言像一隻小乖貓一樣躺了下來,趴在床上。
顧知昀就用合適的力道幫她按摩腰部。
也不知道他一個整天在實驗室擺弄儀器的大男人,從哪裏學到了這麽好的按摩技術,沈靜言舒服地哼唧了兩聲,像極了小貓咪的叫聲。
突然,肩膀一沉,顧知昀按著她的肩膀,身子壓了下來。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她的耳邊:“你別這麽叫,我會忍不住。”
看著小妻子紅透的耳垂,顧知昀戲謔地笑了笑,在她的耳朵上親了親。
小妻子的身體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像是送進了虎口的小白兔,害怕又無助。
顧知昀在沈靜言的細腰上輕輕掐了一把。
“別緊張,現在不折騰你了。”
昨晚把小妻子累壞了,他還是很心疼的。
為了趕緊轉移這個曖昧的話題,沈靜言偏了偏頭道:
“你那個伯父伯母這麽著急從咱們手裏弄錢,我猜他們在米國破產了,混不下去了才回國的。”
顧知昀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咱們的新房不是快裝修好了嗎?到時候把爸媽接過去住上一陣,等伯父伯母消停了,再讓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