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諾說話的口氣,根本就不像是個軍人。
顧知昀問道:“你從哪學的這些?”
楊子諾反問:“哪些?”
顧知昀:“就……道上那一套,首長肯定不會教這些吧?”
楊子諾狡黠一笑,與平日裏的憨厚判若兩人:“首長不會教,但是我可以自己學呀。”
顧知昀有些擔憂地問道:“你這麽做,確定不犯法?”
他還是很在乎這個發小的,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問題,葬送了好兄弟的前途。
尤其是楊子諾的身份還比較敏感。
楊子諾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又不是第一次乾了,再說了,對付一個老外,咱們國家的法律也沒太大作用,不如就用拳頭教他做人。”
楊子諾的觀點,沈靜言是讚同的。
第二天晚上,楊子諾帶著幾個戰友,在布萊爾住的招待所附近蹲點。
晚上十點多,布萊爾才出現在街角,還哼著小曲,看樣子心情不錯。
他剛從蔣殊家裏回來,雖然遭到了蔣若憤怒的質問,但蔣殊立場鮮明地站在他這一邊。
他看出了蔣殊的目的,將來這家人想要移民米國,還要靠他的關係呢,他當然要好好利用蔣殊對顧知昀的痛恨,和蔣若對顧知昀的崇拜。
就在他策劃著下一步的計劃,如何讓顧知昀在輿論中越陷越深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
一個麻袋套在了他的頭上,不等他發出聲音,腹部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他大吃一驚,沒想到在華國,也能碰上這種事情!
來華國之前,他經過了細密的調查,確定華國的治安非常好,夜晚走在大街上很安全,他才願意來的。
可現在是怎麽回事?
在米國遇到這種事情,自保最重要,布萊爾忙捂著肚子喊道:
“先別動手,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
誰知他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也沒有人來搜他的身。
他驚恐地蜷縮在街角,不敢貿然去揭開頭上的麻袋。
“嗨,有人在嗎?你想要什麽?”他嚐試著與動手的人交流。
就在他納悶的時候,雨點般的拳頭和連環腳落在了他的身上。
沈靜言就在打人的行列中,剛才那一腳,就是她踹出去的。
出於內心的正義感和愛國情懷,沈靜言恨死了這個米國間諜,任憑他大喊大叫,哭爺爺求奶奶,英文和中文一起說了出來,她一點沒有同情,死命地往布萊爾身上招呼。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出聲,以免布萊爾聽出她的聲音。
直到把布萊爾打得喊都喊不出來了,楊子諾才說了一聲:“停。”
布萊爾聽到這個渾厚低沉,帶著殺氣的聲音,脊背冒出了陣陣冷汗。
不會吧,在華國,也有這種團體?
他以為幫派是米國特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