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童憤怒,但她極力壓製了自己的情緒。
當了媽媽以後,她的性格變得沉穩,不再像以前一樣,隻會逞口舌之快。
她現在處於弱勢,和周正清正麵對抗,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周正清的狠辣,她是見識過的。
他曾經把沈玉芹推下山崖,許雅童不敢保證,盛怒之下的周正清會不會對她也做出這樣的事情。
許雅童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心平氣和地說:
“你想談什麽,談吧。”
周正清見許雅童態度溫順了不少,怒氣也消了一些。
他從褲兜裏摸出了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裏。
又把打火機扔在了床上,斜眼瞧著許雅童。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許雅童的嘴唇顫抖了幾下,儘管極不情願,但還是拿起了打火機。
點燃火苗,走到周正清身邊,幫他點燃了那支煙。
她一點都不想靠近這個人渣,剛想後退幾步,就被周正清抓住了胳膊。
周正清將口中的煙噴到了她的臉上,眼中閃著戲謔的光。
許雅童偏頭,不想去看這個男人。
儘管他有著不錯的皮相,但皮相之下卻是一顆肮臟不堪的心。
“周正清,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圓圓還在家等我回去呢。”
許雅童希望提到孩子,周正清能清醒一點。
“童童,我挺佩服你的,有勇氣把孩子生下來,帶到這麽大。”
許雅童默不作聲。
周正清又吸了一口煙:“你也夠狠心的,六年了,都不讓我見孩子一麵。我媽低三下四地去求你,你一點麵子都不給。”
為了儘快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許雅童稍作妥協:
“你想見圓圓,我們可以商量,比如,我帶圓圓去公園,你可以遠遠地看一眼。”
周正清冷笑:“你糊弄鬼呢!遠遠地看一眼?那是我女兒!我要走到她麵前,我要讓她知道,我是她爸爸。”
“這個,要慢慢來。”許雅童道,“你不能一下子出現在圓圓麵前,這樣太突然了,我怕圓圓接受不了。”
周正清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許雅童,你別跟我打彎彎繞,我沒那麽多耐心。”
許雅童很清楚周正清急於和圓圓認親的目的。
要說孩子,他不止圓圓這一個女兒,還有個十一歲大的兒子呢。
可整個周家卻對這個兒子隻字不提。
原因很簡單,因為薛紅梅無權無勢,就是個單親媽媽。
認回了這個兒子,對周家也沒有任何幫助,反倒是個負擔,隻會讓周正清的名聲更差。
周家隻想認圓圓,還不是看中了許家在科學界的地位?
許老頭是學界泰鬥,名氣極大,能和許家攀上關係,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也難怪秦月禾願意放下身段,和許雅童這個晚輩低三下四地說話。
許雅童對周家的勢利眼行為嗤之以鼻。
但是她現在獨自麵對周正清,這樣的話不能說。
“你想見圓圓,總得讓我回去,才能帶圓圓出來吧?”
周正清抽完了一支煙,捏住許雅童的下巴,用輕浮的眼神打量著她。
身體被周正清觸碰,許雅童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拚命忍住,才沒有喊出來。
周正清眼神裏的欲望已經藏不住了,他將許雅童推倒在床上,壓了上來。
許雅童因恐懼而全身顫抖,她終於忍不住,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