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彤飛看到凶巴巴的人嚇了一跳，小心道：“阿姨你別生氣，我們是來看楊大蘭的。”

“滾！”老太太破口大罵，“小賤人長得一個狐狸樣，一看就不出好東西！”

“……”陶彤飛還沒跟人這麽對罵過，噎住了，有些害怕。

顧超趕緊上去攔在陶彤飛前麵，瞪著老太太：“老太婆你別隨便罵人！”

原本還想著向老太太問好的，現在看來不用問了，直接開罵！開罵他不大會，開打他會。隻可惜對麵是女人，是男人就好辦了！

馬玉川一路上不說話，現在算是回了神，走上去站在幾人前麵，對著楊大蘭婆母認真道：“這位同誌，楊大蘭同誌是大學生。她隻要讀完大學，以後就是醫生，做醫生每個月有工資拿，還有糧食可以領，你為什麽不讓她繼續讀書？她是你兒媳，以後她有出息了，你們家臉上也有光不是……”

“是個屁！”老太太仰著脖子，叉著腰，根本不講道理，指著馬玉川就罵，“你叫啥呢你，叫嚷嚷給她出頭，你是不是想勾引她？啊？我要去大隊，去公社告你！”

“娘，你別胡說！”楊大蘭趕緊阻止。

“閉嘴！”老太太伸手啪啪往楊大蘭身上打，“賤蹄子你還敢頂嘴了，我讓你頂！”

楊大蘭被打了好幾巴掌，眼睛紅紅的：“我不頂嘴，但你不能胡說。”

周圍再插秧的人紛紛起身看熱鬨，哎呀，這黃大牛家又鬨起來了，真是不消停啊！

馬玉川很生氣：“這位同誌，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是楊大蘭的班長，我作為班長為同學解決困難是應該，不是什麽勾引不勾引。請你嘴巴乾淨……”

“你放屁！”老太太扯著嗓子喊，“我管你什麽班長不班長，我告訴你你要不走，我就去公社告你勾引我兒媳，亂搞男女關係，我看你死不死！”

“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是汙蔑！”

“放你娘狗屁！”老太太出口成臟，“你個小白臉吃飯沒屁眼，堵不死你！再不滾我就去公社告你，你來找這蹄子給她出頭就是證據！周圍鄉親們都看見了，你給她出頭呢，不是勾引是啥？”

“你……”馬玉川還沒遇上過這種潑婦。

楊大蘭著急啊，拉住李老太：“娘……”

啪！

“閉嘴！”李老太直接甩了楊大蘭一巴掌。

“你跟流氓講道理是沒用的，跟潑婦一樣。”張杏榕攔住馬玉川，走出去道，“老太婆嘴巴那麽臭你每天喝多少碗糞水才能飽啊？長得跟一隻癩皮狗似得儘會亂叫，我也為楊大蘭出頭，咋了，你也要說我勾引她啊？”

李老太還以為對麵都是小年輕不會吵架呢，沒想到出一個嘴巴利索的，登時來了精神，叉腰大罵：“喲，又來一個狐狸精呢！看你那掃賤樣，你是不是卻男人跑來這裏找男人啊？我看你掃賤樣就應該拉去批鬥，扔石頭！大家小心啊，這小狐狸精來這裏勾引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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