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覺的咽了下喉嚨，視線稍稍移開些許：“我會準時到的。”

“明天我會來接你。”祁雲榭眼底笑意加深，“晚安，念念。”

話落，他伸手在蘇念念的發頂上輕輕揉了一下。

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柔軟。

直到祁雲榭上車離開，蘇念念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揉了頭。

他身體的溫度似乎殘留在了她的頭頂，甚至滲透下來，染紅了她的臉頰。

好一會兒，蘇念念的心跳才緩緩平複下來。

她深吸了口氣，轉身走進公寓。

卻完全沒有看到不遠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停在陰影裏的車。

車裏，顧北庭雙眸漆黑。

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全都儘收眼底。

看見祁雲榭對蘇念念做出那樣親密的舉動時，顧北庭的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他煩躁地解開襯衫扣子，卻根本不能緩解半分。

即使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能擁有蘇念念，就知道終有一天她會屬於別人，顧北庭還是無法坦然地接受。

半晌，顧北庭給助理打去電話。

“幫我調查一個人。”

祁雲榭的談吐教養絕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培養出來的。

但顧北庭並不記得商業界名門中有姓祁的家族。

隻有兩個可能，要麽祁家涉獵的是別的行業，要麽就是有人將他保護了起來。

周遭一片寂靜，突然響起的鈴聲讓顧北庭眉心一皺。

他拿出手機，眉毛在看見屏幕上的那個名字之後擰的更緊。

接通後，顧北庭聲音涼淡：“你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