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抬起頭否認：“不是因為他！阿榭，我隻是……我隻是不想在那麽多人麵前拒絕你。”

聲音越來越低，蘇念念說著，頭也低了下去。

現在想來，她想著先答應在說清楚的想法實在有失妥當。

祁雲榭卻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他握住蘇念念的雙肩，眸光微亮：“你答應我不是因為顧北庭，那麽你是不是已經不喜歡他了？”

蘇念念抿緊唇，眉心擰成一團：“我的確是已經放下他了，但是阿榭，我不確定我還能不能像愛他一樣愛上別人，所以我們……”

“我們試試！”祁雲榭突然揚聲打斷了她的話。

蘇念念一怔，緩緩抬眸。

祁雲榭的手上不自覺的加了些力氣，他滿是期待的眼睛像是藏著星星一樣：“蘇念念，既然你已經放下了他，就注定會和別人在一起，那麽這個人為什麽不能是我呢？”

“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們在一起試試，也許你……可以喜歡上我呢？”

祁雲榭二十幾年的人生裏從來沒有用過這麽卑微的語氣。

天之驕子也好，含著金湯匙出生也好。

每個人都會因為愛，而放低姿態。

蘇念念看著他那樣期盼的目光，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祁雲榭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既然不會再喜歡顧北庭，總要喜歡上別人，那麽為什麽不能是他？

蘇念念緩緩垂下睫羽，陷入沉思。

祁雲榭也沒有催促她，就那樣安靜地等待著。

許久，蘇念念輕咽喉嚨。

“好，我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