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以前也覺得王祺雲好,珍妃沒少在她麵前說起王祺雲,那會覺得有才有貌,的確是不可多得的。
太後也見過王祺雲,看著端莊得體,還是一個不聰慧的,這樣的女子不管是身份還是自身,都配得上怡王。
一個怡王府妾室的身份,王祺雲當得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她這麽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居然把自己的王氏一族,生生地推到了這麽一個地步。”太後道。
這話極是蠻橫無理,性命在太後眼中真不算什麽,她要的就是最前麵的一句,也認同的是最前麵的一句。
君皇可以要了臣子的性命,父親也可以要兒子的性命,這一些都是忠臣孝子應該的,至於知道這事後記恨在心,甚至還做出這樣事情的王祺雲,太後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不懂規矩。
“從來隻有忠臣孝子,王姑娘這一次是真的過了!她就算覺得這件事情委屈,也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張宛音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麽,柔聲道。
太後點頭“王氏一族的姑娘沒養好。”
“也不知道她逃去了哪裏,一個姑娘家的,又在這個時候,能去哪裏?”張宛音感歎道。
“她現在這樣的,還不如死了乾淨。”太後不以為然。
“隻是可惜了這麽一個人才,以前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極有才識,也是很不錯的人才。”張宛音婉轉地道,而後又蹙了蹙眉頭,“憑她一個人真的就做得這麽絕嗎?這是要自絕於王氏一族了?”
“以後再沒有她這個人。”太後道。
“可她現在在哪裏?她一個人逃得走嗎?”既然不是被人擄走的,那就是自己逃的,特意的留下一封信,而且這封信已經被證明是事實。
所有的指向都表示王祺雲是自己逃走的。
“是啊,一個姑娘家,這個時候能逃到哪裏去?城門處查得很嚴,明和大長公主都一直沒有消息,她一個單身女兒家,是在城裏還是在城外?”
嬤嬤也感歎道,這件事情一波三折,現在在宮裏比明和大長公主的事情,還讓這些宮人們感興趣。
明和大長公主的事情,他們有些不敢亂說,畢竟明和大長公主的身份放在那裏,但王氏女不同,到現在同樣沒有蹤跡,這就很讓人覺得猜疑。
“太後娘娘,會不會……王姑娘還是被人擄走的?她所做的一切會不會也是迫不得已?”張宛音想到了另外的一種可能,手頓了頓之後,忽然道。
虞兮嬌,謝氏,這件事情怎麽能不和虞兮嬌扯上關係?
張宛音對於虞兮嬌幾乎已經成了心結,事情的起因,最初已經由她主導的,而今虞兮嬌什麽事也沒,張宛音不甘心。
同一時間,同樣在宮裏,也有一個人提出了同樣的懷疑:“會不會這件事情背後……其實的確是有人在暗中牽扯?”
禦書房裏,皇上臉色很不好看地聽著玉相的話。
“玉相,這件事情查不到其他人伸手的痕跡。”刑部尚書出列,對著皇上深施一禮後道,“沒有謝氏的後手,謝氏在江南,和這件事情唯一的牽扯,就是宣平侯府的三姑娘,是謝氏一族的外孫女。”
事情查過,這是查出來的結果。
刑部尚書呈上奏子,內侍接過送到皇上的龍案上。
皇上拿起,看了看之後,放下:“這件事情和謝氏沒有關係。”
一句話定了這件事情的屬性。
“皇上,可是這個王氏的姑娘,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玉相提醒,“現在全城都在查明和大長公主,再攪和這位王氏女的事情,恐怕不妥當。”
“王氏女的事情,不是大事。”刑部尚書點頭,這件事情到現在基本上已經明朗,事情全在王氏一族,就算王氏把一部分事情推到安國公府也隻是稍稍的解釋了一些。
皇後已經下旨斥責。
“皇上,這個時候不宜節外生枝,明和大長公主還沒有找到。”刑部尚書又加了一句,明和大長公主沒找到,刑部的壓力很大。
“皇上……”玉相開口。
皇上輕輕擺了擺手,打斷了玉相的話:“王氏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不必再追尋王氏女,這件事情,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這意思是事情結束了,接下來是王氏自己的事情,他們想找便去找,他們不想找,這事就算完了。
“皇上說的是,明和大長公主的事情更重要。”刑部尚書鬆了一口氣,刑部的壓力已經夠大了,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再投放更多的心思,“如果讓明和大長公主找到機會,說不定還能趁亂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