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寧氏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她沒想到信康伯夫人居然這麼無賴,伸手指了指信康伯夫人,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母親!」褚子寒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著信康伯夫人行了一禮。
母子兩個是一起來的,褚子寒先去看了褚仲陽,從褚仲陽處知道了征遠府的打算,立時知道不好,這才匆匆過來。
「世子,你來評評理,當初是你當著滿京城的百姓說的,要退還嫁妝,之後我大伯的幾位故交過來查問,說這也是皇上的意思,兩家的親事不成,蘭萱也沒有正式嫁進信康伯府,嫁妝是必要退還的。」
一看到褚子寒,寧氏的聲氣也大了幾分,氣惱的高聲道。
「寒兒,你來的好,他們之前說好的話居然不算數,如今說什麼親事不算數,不過都是推託罷了。」
信康伯夫人也不罷休。
「母親,寧夫人,你們請先停一下。」褚子寒頭疼不已,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暴,整件事情最煩的就是他,他的功勞那麼大,現在卻什麼也沒。
「世子,當初燕兒的事情,你最清楚,你的事情,燕兒也清楚,如果不是你們兩個兩情相悅,我們也不可能同意,更不可能讓燕兒嫁進你們府上,可現在事情已經鬨到這種地步了,兩家還是好好商議,退了嫁妝的好。」
寧氏沒好氣的道。
褚子寒眼底閃過一絲陰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製止住還要說話的信康伯夫人:「母親,您先別動怒,這事我們坐下來好好商議。」
「還商議什麼,嫁妝是不可能退的,要退也得等征遠侯世子來了再說。」信康伯夫人根本沒打算退嫁妝,那麼多好東西,如今已經進了信康伯府,她怎麼甘心再還回去。
「嫁妝如果不還,我們就告到衙門裡,看看最後這嫁妝該不該還。」寧氏的態度也很強硬。
信康伯夫人勃然大怒。
「母親,您先緩緩,此事就算再爭也是爭不出來的,還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商議,難不成你們兩個希望我們兩府一起完了嗎?寧夫人,你就算不考慮燕兒,還得考慮大姑娘和大公子吧?」
褚子寒的目光轉向了寧氏,厲聲喝道,生怕她再說什麼刺激到母親。
寧氏雖然不服,卻不得不低頭。
「母親,您先坐下,喝口水緩一下,此事由我來做主,行不?」褚子寒端了茶水送到信康伯夫人麵前,信康伯夫人接過,傲然的看了一眼寧氏,喝了一口後,跟著兒子重新回去坐下。
寧氏氣的咬牙切齒。
見兩個人不再鬨了,褚子寒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先是對信康伯夫人說:「母親,我方才已經跟虞大人說過此事了,這事怎麼起了這麼大的變故,我們總得查問清楚,一味的發火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
聽兒子這麼一說,信康伯夫人冷哼一聲道:「寒兒,你們說吧,我倒是要好好聽聽征遠侯府出爾反爾是什麼意思,之前說的像朵花似的,說什麼不在意錢財,其實在意的還是錢財。」
寧氏伸手按了按胸口,恨不得伸手撓花信康伯夫人的臉,但也知道這個時候的確不是爭吵的時候。
用力的平了兩口氣,才道:「雪兒要退親,刑府要求退兩倍的聘禮,當初有一些聘禮我送到縣君的嫁妝裡,現在府裡也沒那麼多的錢可補還兩倍的聘禮,寧妃娘娘的意思,也是讓信康伯府先還了我們嫁妝,這以後若是……自會送上另外一份豐厚的嫁妝。」
寧氏三言兩語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隱瞞了宣平侯府也要重金賠償的事情。
「貴府大姑娘,這是另有高就了,那就讓另外的高就來償還,想娶你們家大姑娘,總得多付一些才是,這麼才貌雙全的佳人,又貼心貼肺的美人人兒,可就隻有征遠侯府有,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
信康伯夫人坐在一邊嘲諷道。
這話說的可不好聽,寧氏臉色暴紅,氣惱的一拍桌子:「信康伯夫人,如果你再這麼胡攪蠻纏,那我們就對簿公堂,看看這最後嫁妝到底是還還是不還?這事現在皇上也知道了,許多人還在催問,信康伯府就真的要為了點錢財,惹出這麼大的是非嗎?」
寧氏今天是鐵了心要讓信康伯府退嫁妝。
不退不行,她拿不出那麼多的賠償,若拿不出,惹惱了刑府和宣平侯府,大女兒的名聲就要毀了,大女兒的前程也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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