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外祖的事情,還有人早早的撈了偏門,那麼這個人是誰,是早早的就知道外祖府上要出事的嗎?查抄後每件物品都有記錄,想再偷拿出來可不容易,自己今天才出現一次珍品會,就看到幾件,那麼之前或者之後呢?
反過來說,知道這事的人是不是跟外祖家的滅門案有關係?
千頭萬緒無從想起,虞兮嬌躺在床上糾結許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頭昏眼花,額頭處一陣陣的隱痛,就著明月的手喝了半杯溫水,頭還是痛的難受。
身子無力的往後靠了靠,臉色蒼白。
明月一看她的情形,伸手在她的額頭上碰了碰,急記扶她重新躺下:「姑娘,您病了,奴婢現在就給您找大夫。」
虞兮嬌無力的點頭。
大夫來的很快,虞瑞文這幾天受傷,府裡一直留著大夫,聽著虞兮嬌病了,忙把大夫派了過來。
診過脈,開了方子,明月到府外去抓藥。
周夫人聽說虞兮嬌病了,急忙過來探望,虞兮嬌才用完早膳,身子已經好了一些,聽聞周夫人過來,讓人請她進來。
周夫人進來之後,詳細的問了問虞兮嬌的病情,又問她想吃什麼,若喜歡什麼,她讓人馬上去準備。
虞兮嬌搖搖手,謝過周夫人的好意。
兩個人說了幾句後,周夫人搖了搖手,她帶來的人都退了下去,看了看站在床前的明月,周夫人知道明月是虞兮嬌的心腹,也沒再要求她出去。
「三姑娘,昨天侯爺把我叫過去,問起表哥一事,我……」周夫人困難的道,頭低了下來,「我……隻說是我表哥,特意來看看我,家裡其他親人過世,隻留下表哥一人。」
對於周夫人的這個回答,虞兮嬌早有猜測,水眸揚起:「周夫人想如何?」
「侯爺留了表哥住幾日,我想著等再過幾日,就給表哥準備外麵住的地方,他必竟是一個外客男子,一直住在侯府不合適,侯府隻有侯爺一個男子,表哥住在這裡也沒什麼可以說話的人。」
周夫人一臉正色的道。
她臉色並不好,眼睛下麵濃重的黑眼圈,可見昨天晚上也沒好好睡。
「那以後呢?」虞兮嬌繼續問道,神色淡然。
「以後……我找人給表哥找一門合適的親事,自此之後再聯係也隻和表嫂聯係。」周夫人咬咬牙道。
原本她沒想太多,隻覺得表哥情深義重,表哥對自己是真心愛護,虞兮嬌提醒後,她昨晚想了許多,想清楚一些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也驀的嚇了一身的冷汗,她和表哥兩人的確不應當親近。
甚至不應當把表哥留在侯府,最好是遠離,才可以免於禍患。
對於虞兮嬌當時給她的兩條路,哪一條她想起來都後怕不已,她根本沒想走到這一步,但她卻不能保證將來是否會走到這一步。
表哥……他是怎麼想的?莫不是真的帶著這種意思過來?
「周夫人能自己想明白是最好的。」虞兮嬌聲音暗啞的道,無力的閉了閉眼睛。
「還請三姑娘恕我隱瞞當年事情的過錯。」周夫人低聲道,她特意過來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在侯爺麵前她沒說真話,三姑娘卻是一清二楚。
「此事……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周夫人人,你自己要想清楚,但凡你有一絲把柄落在夫人的手中,那你的下場就是萬劫不復,周夫人應當明白夫人的心意吧!」虞兮嬌無力的笑了笑。
想到錢氏的手段,周夫人機靈靈打了一個寒虞:「三姑娘,我……我知道。」
「既知道,就不要讓夫人發現什麼,或者說讓二姐發現什麼,二姐是未來的端王側妃,這身份壓得過周夫人。」
虞兮嬌淡淡的道,話她已經說到這裡,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看樣子周夫人也聽得進去,但如果她還做出什麼被錢氏抓住把倆的事情,虞兮嬌也沒辦法,她能救助得了周夫人一時,卻救不了她一世。
如果周夫人沒點能力,最後如何,也不是虞兮嬌能左右的。
虞兮嬌沒有拆穿她的意思,周夫人千恩萬謝,而後又問了問虞兮嬌的身體,囑她好好休息,這才帶著人離開瑤水閣。
三姑娘說的不錯,夫人縱然被關了起來,還有二姑娘,二姑娘如今的身份,也不是她一個平妻能得罪得起的,周夫人甚至隱隱有種感覺,二姑娘比夫人更不好對付,以往所有的好處都是二姑娘的,可府裡談論最多的卻是夫人……
周夫人這裡把警惕拉到最高,卻沒想到趙安還是會過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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