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奴婢沒有離開過靈堂,奴婢一直守著夫人,就一直在靈堂,晚上就靠在靈堂的柱子邊。」
既便是困了,也隻是守在靈堂的柱子邊隨意的靠著閉了會眼睛。
「其他人也一直在?」虞瑞文又問道。
「基本上都在的。」紅杏點頭。
又一個婆子帶了進來,是陪著紅杏一起守夜的婆子。
「奴婢也是一直在的,就和紅杏姑娘一起陪著夫人,後半夜的時候,紅杏姑娘和奴婢都靠在那裡休息,沒有離開。」婆子道,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抬頭偷眼看向虞兮嬌的身後,虞兮嬌今天帶了晴月。
這動作虞瑞文沒看到,玉嬤嬤卻是看清楚了,忍不住道:「你方才看三姑娘乾什麼?」
聽她這麼一問,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虞兮嬌。
虞兮嬌坦然的站著,水眸微微抬起,眸色淡然。
「奴……奴婢想起一件事情……不……不是三姑娘,是……是晴月姑娘。」婆子結結巴巴的道。
「說!」虞瑞文問道。
「就……就是有一段時間紅杏姑娘和奴婢是離開過。」婆子低聲道。
「什……什麼時候?」紅杏暈乎乎的道。
「紅杏姑娘忘記了,你之前用晚飯的時候的事情,那會還是瑤水閣的徐嬤嬤過來提醒你的,你帶著人一起去邊上用飯,後來晴月姑娘就提著食籃來找你,在靈堂轉了一圈後才找過來的。」
婆子急忙道。
瑤水閣的人提醒,之後守靈堂的全離開去用飯,而後又是瑤水閣的人進了空無一人的靈堂,當時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籃。
食籃裡麵有什麼還真說不準,想藏點東西也不會讓人發現。
「是……有這麼一件事情。」哭的暈頭轉身的紅杏想了想後,點頭。「好像……是的。」
「就是的,紅杏姑娘,我們開始還覺得廚房那邊不會給我們留飯的,都這麼晚了,晴月姑娘好心替我們去提過來的。」婆子又道。
這話聽起來還真像是虞兮嬌早有圖謀的似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瑤水閣的人在主使。
虞兮嬌的唇角無聲的勾了勾,沒說話,靜聽著往下審問。
「你的意思是說這事跟兮兒有關係?」虞瑞文臉色沉了下來。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隻是說這件事情,當時還有其他人也……也看到的,侯爺若是不信,可以找人問。」婆子急忙低聲。
晴月提著食籃一路過來,徐嬤嬤一路找人,的確不隻是她們兩個,看到的人頗多。
「不……不可能和三妹妹有關係,一……一定不可能的。」虞玉熙吶吶自語,聲音極低卻透著幾分顫抖。
封蘭修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溫和的安撫她:「放心,不管是誰做下的這種事情,安和大長公主和宣平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虞玉熙點點頭,猶自落淚。
「去,把瑤水閣找證人過來。」虞瑞文深吸了一口氣,吩咐身邊的小廝去找徐嬤嬤。
晴月已經從虞兮嬌的背後轉出跪了下來:「侯爺,奴婢昨天的確是送過飯的。」
昨天晚上從去幫忙開始,到後來的一應舉動,最後去了大廚房拎食籃回來,一一說了個清楚。
這事同樣看到的人不少,一查便知。
最後晴月道:「奴婢去了靈堂轉了一下,就離開的,原要就是為了找紅杏,之後也沒留下。」
虞瑞文轉身跪著的紅杏和婆子:「晴月說的可對?」
紅杏默默的哭著,不發一言,隻點點頭。
「奴婢不知道,奴婢隻看到徐嬤嬤過來,我們離開靈堂,而後晴月姑娘進靈堂又轉出來找我們,可能真的就是替我們送飯。」婆子回話了。
這話說的很有意思,虞兮嬌現在可以肯定,這婆子必然是錢老夫人安插進來的人,在錢氏的運作之下,宣平侯府還真的像是一個漏子,到處都漏水、漏風的那種。
經過這一次。宣平侯府裡又清洗了一遍……
虞瑞文又問了晴月幾個細節,睛月都坦然應對。
之後虞瑞文也找了人過來查問,也算是對上,但這是巧合還是故意的,一時間查不出來。
正陷入茫然間,小廝從瑤水閣帶回來一個眾人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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