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寧氣得渾身打顫:“我看得清清楚楚,香囊上的針腳,就是你的繡工,這一點,你休想抵賴!青荷,你要是繼續嘴硬,有你好受!”
青荷臉色煞白,魏永寧的心狠手辣,她是見識過的。
假如白璟燃沒有在場,魏永寧恐怕已經直接對她動手了。
青荷深深往地上一拜,帶著哭腔:“大少奶奶,你身上那隻香囊,的確是奴婢親手繡的,但是,青荷從未在香囊裏麵投毒!而且,青荷與大少爺之間更是清清白白!”
慕玥帶著看戲的神情:“青荷,聽你這話的意思,莫非是想暗示,是大少爺自己往香囊裏投毒的?你可知道,謀殺正妻的罪名有多大嗎?”
白璟燃眼神冷冽起來,此事非同小可。
丈夫謀害妻子,已經不是觸犯家法那麽簡單的事了。M..
這跟慕玥打死一個下人,不是一個級別的案件。
白璟燃緩緩開口:“去把堂哥叫回來,再請出白府所有的長輩,仔細審問此案。”
青荷一聽,驚慌失措。
她跪著爬到他腳下,不斷地磕頭:“王爺!請不要驚動大少爺!這件事真的跟大少爺無關!大少爺為人忠厚樸實,從未想過謀害他人!沒必要審他!”
僅僅這一句話,徹底地暴露了青荷對白鈺琪的深情
看得出來,青荷是深深愛慕白鈺琪的。
她不想在這件事上連累了白鈺琪。
最終,青荷擺出一副認栽的神態。
“王爺,審問奴婢一個就夠了,奴婢這就認罪。”
“三個月前,是大少奶奶的生日,大少爺一直發愁送禮的事,奴婢想替他分擔煩惱,便親手繡了一隻香囊,交到大少爺手上,讓他將此物贈送給大少奶奶,當做賀禮。”
“隻是,奴婢出於嫉妒,偷偷往香囊裏放入了有毒的山慈菇,大少爺對此一無所知。假如他知道這隻香囊有毒,是絕不可能交到大少奶奶手上的。”
說到這裏,青荷帶著幾分哀怨,看向魏永寧:“大少爺對大少奶奶是一心一意。奴婢對大少爺雖有憧憬之情,但是,奴婢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大少爺,所以未敢在這種事上做出越界舉動!
“勾結一事,完全是王妃的武斷之言!懇請王爺明察!懇請大少奶奶明察!”
青荷以淚洗臉,看上去甚是可憐。
慕玥無動於衷:“青荷,你可有買過茉莉檀香?”
青荷表情一愣,“茉莉檀香乃是天下第一名香,是香頌堂獨創的香物,價值連城,如此貴重的東西,奴婢又怎麽買得起?”
慕玥嘴角微微上揚:“那可太奇怪了,你沒買過這種香物,可你頭發裏,卻有茉莉檀香的氣味……”
說到這裏,慕玥沉下臉:“我想起來了,大堂哥最喜歡的香物,正好就是茉莉檀香,他還時常將此香做成掛件,隨時帶在身上,這件事,白王府的人應該都知道。”
青荷的臉色,徹底僵住,像一塊木雕。
正如她自己所言,她是買不起如此貴重之物的。
而在白王府中,隻有白鈺琪特別敗家,每次去香堂,就專挑這款最貴的茉莉檀香。
白鈺琪獨有的氣味,居然會染在青荷身上。
這兩人私下有過怎樣的交情,自然不言而喻。
若沒有耳鬢廝磨,氣味是不可能滲透到發絲裏去的。
慕玥在這時直接點破:“那些昂貴的雲錦,恐怕也不是什麽邊角料,而是大少爺送你的定情物。”
白璟燃眯著眼。
這些東西,他自然看得出。
青荷表情慌張,剛才那些信誓旦旦的謊言,此刻不攻自破。
慕玥淡然道:“那條家法是怎麽規定來著?”
慕冷很機靈,小奶音立即接話:“凡是勾結家主,輕則剁手,重則絞死!”
他已經背下來了!
魏永寧已經氣得失去理智,沒去注意慕玥慕冷的一唱一和。
她一心隻想著懲罰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鬟。
“不必這麽麻煩,把剛才的夾棍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