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燃不由分說的將慕玥帶到了祖奶奶麵前,眼神像要殺人。
“倘若你不能讓白府在百花大賞拿下魁首,從即日起,禁足你一年,不可再離開白王府一步。”他順勢瞥了一眼那兩隻小包子:“同時,將這兩個孩子送去教武堂修習!”
慕玥一聽,表情嚴肅。
教武堂是專門教孩子們習武的私塾,乃朝廷所設,規矩嚴格,訓練辛苦,一旦進去,便要七年後才能出來,而且從裏頭出來的孩子多半都會被選去軍營充當新兵。
隻有吃不起飯的窮苦人家才會把孩子送去那種地方。
白璟燃太殘忍!對待自己骨肉居然這麽狠心!
禁足她無所謂,反正她來去自如。
可要想把她孩子帶走,沒門!
魏子卿在幾步外聽到白璟燃的話,眼神複雜幾分。
他很清楚,白璟燃這麽做,並非是單純的想要懲罰慕玥,而是在間接地向魏子卿宣告,不管是慕玥還是那兩個孩子,在名義上,都是屬於他的,他可以任意處置。
魏子卿最好懂點分寸,免得連累慕玥母子遭殃。
慕玥倒沒有察覺出這一層,她隻覺得白璟燃還是和以前一樣混蛋,想一出是一出。
不過,她這會兒不能徹底跟白璟燃翻臉,若是把事情鬨大,她無法在京城繼續待下去。
這裏仍有許多跟金丹碎片有關的線索,慕玥不可就此放棄追查。
她暫且忍著這位不講理的王爺,隻是送贈一抹嘲諷:“輸了就得禁足?那我要是贏了呢?是不是可以讓我搬出王府?”
白璟燃語氣極冷:“身為王妃,不住在王府,外人會怎麽看你?”
慕玥嘴角一勾:“隻要你我和離了,我想住哪兒就住哪兒,到那時,外人又有什麽資格指指點點?”
白璟燃迅速沉下臉來。
慕玥之前說過和離一事,本以為她隻是賭氣罷了,沒想到今天又再度提及。
“哪有那麽簡單,你我乃太後親自賜婚,和離一事,又豈是你我二人能做得了主?”
聽完白璟燃這話,慕玥的視線看向樓閣。
這不巧了,今天皇太後就在現場。
慕玥眸中透出幾分自信:“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找一個可以做得了主的人,來結束我們之間這段孽緣了。”
白璟燃垂眸看她,目光中湧動著萬千迷霧,沒人能看穿他此刻的心思:“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慕玥朝他走前一步,視線高傲:“你以為我會像其他人一樣,乖乖在你腳下聽從你的擺布?縱然你權勢遮天,也定有你辦不到的事!我慕玥,不會輕易向任何人低頭,尤其是你。”
說著,她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自己的那盆花,接著說:“我也很想看看,王爺認輸的樣子,會是怎樣的?”
白璟燃視線微微一顫,這個慕玥還真敢說!他怎麽可能認輸!
朱娘走過來,猝不及防地掀開花盆上的黑布。
這一刻,白家人的表情都愕然怔住。
尤其是祖奶奶,格外的吃驚:“玥兒,這花,真的是你拿來抵償我那株琉璃金箔的?”
朱娘輕蔑地笑出了聲:“我還以為你抱過來的花有多特別!這玩意兒能贏才怪!與其在百花大賞當眾丟臉,還不如現在就把花給砸了才好!”
白府的其他人一時間無話可說。
慕玥抱來的這盆花,甚至都還沒有開花,一整盆都是花苞。
白家人對著慕玥一陣失望。
朱娘說的沒錯,待會要是讓這盆花亮相,定會讓全城百姓笑話。
鑼鼓聲驟然結束,必須得把花放到台上去了,否則就要失去比賽資格。
祖奶奶倒也不想讓慕玥下不來台,無可奈何道:“也罷,好歹是玥兒辛辛苦苦抱過來的,先把花放上去,今年贏不了,還有明年。”
丫鬟百靈憋憋屈屈的從慕冷手裏抱過花盆。
祖奶奶低聲囑咐道:“不要引人注目,占個位置,讓花會那邊知道白府今年沒有缺席,就行了。”
祖奶奶到底還是有點執念,能在花會的冊子上占個名額,今天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百靈隻好把這盆花擺在了一塊不起眼的角落裏。
思柔公主也是過來參賽的。
她注意到這一幕,冷笑一下,對身邊的宮女吩咐:“把白家那盆花換到最顯眼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