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接待他的小二也是一口流利的中原話。
他問林葉:「這位公子,你怎麼不騎著你的毛驢,一直牽著?」
林葉:「它怪累的,不忍再騎。」
夥計都樂了:「這毛驢就是馱人拉磨的命,跟了公子你倒是享福了。」
林葉:「倒也......未必。」
夥計和他閒聊著走到後院,把毛驢找地方拴好。
夥計在毛驢屁股上拍了一下:「這畜生就是伺候人的命,公子你是真不用心疼它,它不怕累。」
林葉:「它和我走一樣遠的路,還馱著我的行禮,怎麼會不累呢。」
夥計:「公子你不是來草束城做生意的吧。」
林葉:「不是。」
夥計一臉我猜就不是的表情。
就衝林葉對毛驢這態度,做生意?還不被人把褲衩子都坑了去。
林葉把行禮從毛驢背上摘下來的那一刻,林葉明顯感覺到毛驢都鬆了口氣。
幸好那夥計沒看見。
行禮也沒多少,隻是幾套新買的衣服,一些銀錢,一把傘,還有一把林葉自己背著嫌累的列陣刀。
林葉拍了拍毛驢說辛苦你了,毛驢一臉是的,他媽的你就是辛苦我了的樣子。
林葉問夥計:「草束城裡何處好玩?」
夥計回答:「那看公子想玩什麼了。」
林葉:「就隨便玩。」
夥計道:「隨便玩?那你當然要去隨便玩了啊。」
三刻之後,林葉在大街停下腳步,他抬頭看了看那高高的木樓,那木樓上高高的匾額。
隨便玩。
還真有取這種名字的地方!
小夥計說,這草束城裡最好玩的,應該就是隨便玩了,但他沒有去過,因為去不起。
據說這隨便玩裡,隻要你有錢,你想玩什麼都行。
你找姑娘有姑娘,你找男人有男人,你玩,和你被玩,隻要你樂意都行。
小夥計好說,那隨便玩不隻是一棟樓,後邊還有兩條街。
其中一條街被截斷成三段,從左往右,你去看看就知道玩的有多開。
從左邊開始,這一段路,都是開著的門店,有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坐在那朝著你微笑。
再走一段路,這一片都是要韻味有韻味,要模樣有模樣的美-少婦。
最後一段路,夥計說,公子你要是不夠堅強的話,其實可以不走,因為是按歲數來的。
另一條街就沒有被截斷,一條街通過去,兩邊的鋪子都是男人,全都是男人!
你要壯碩的,這邊鋪子裡就有光著膀子露出八塊腹肌的大漢。
你要清秀的,那邊鋪子裡就坐著一個塗脂抹粉比女人還女人的傢夥。
小夥計對林葉說的時候吐沫橫飛,就好像他親眼見過似的。
林葉覺得,自己來這裡,和想看看,想見識一下,以及和個人的欲望都完全沒有關係。
一切都是為了大玉。
於是他邁步走了進去。
林葉進去的時候,忘了小夥計的囑託,讓他從左往右走,結果他走反了。
一進那條街,林葉沒走幾步就連忙退了出來。
嚇死小生了。
這世上,居然還真有如此地方,他走那幾步,所見之人,比他大概都要年長一輩,以上。
其實林葉之所以真的來了這,是因為冬泊國的使團就住在隨便玩。
那位親王殿下,說什麼也不肯住在衙門裡,更不住草束城的驛館,點名要住隨便玩。
隨便玩臨街是一棟三層木樓,據說整個三樓,都被使團包了下來。
林葉趕路比較急,其實比元輕則率領的騎兵來的還早了一天。
他一邊思考著,一回頭就走進了另外一條街。
幾步之後,林葉忽然覺得有些異樣,他停住腳步,往左邊看了看,一個光著膀子大漢在展示肌肉。
他往右邊看了看,一個小白臉正在朝著他嘟嘴賣萌,兩隻手做貓爪狀,放在臉邊上,還喵喵喵喵喵。
這次是真的嚇死小生了。
林葉調頭就走。
那白麵小生還朝著林葉招手:「公子莫走啊,人家好涼涼,公子來抱抱。」
林葉隻覺得胃裡一陣陣翻湧。
那白麵小生見他疾步如飛,哼了一聲後就罵對麵那壯漢:「看,又被你嚇走了一個!」
那壯漢:「我呀呀呸,那是被你惡心走的。」
白麵小生:「老娘啐死你。」
壯漢:「我撅斷了你。」
林葉第一次,被嚇得逃離出來,這冬泊的風氣,實打實要比大玉開放的多了。
就在這時候,林葉感覺有人在摸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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