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用最快的速度衝過去,他們手裡都拿著製敵的兵器......吹針。
吹針上抹了藥,隻要有一針能命中,別說是個人,就算是一頭牛也會被放翻。
他們迅速出現,至少數十人圍著林葉他們開始攻擊,幾十管吹針飛出去,在這夜裡難以察覺。
吹針不似飛器那麼明顯,而且幾乎沒有任何聲音,防不勝防。
可是林葉似乎早有預感似的,喊過來楚家兄弟,見那些人出現,立刻就撐開了他的黑傘。
黑傘足夠大,把傘麵稍稍收下來一些,像個帳篷似的,把三人護在其中。
飛針打在黑傘上發出很輕微的聲響,卻並無一針能打透進來。
楚淡容在左邊抱著林葉的腰,楚定從在右邊抱著林葉的腰。
這樣做,當然是為了節省一些空間,並無其他意思。
「二當家,你這腰能不能防雨?」
林葉:「嗯?」
楚淡容:「不是......你這傘,能不能防腰。」
林葉抬起手,把楚淡容的手從自己腰上拿了下去。
外邊的聲音忽然間變大了,不隻是飛針打在傘麵上如落雨一樣的聲音。
「二當家。」
楚定從看著黑傘外邊,隱隱約約有火光似的,他問:「能防火嗎?」
林葉點了點頭。
過了片刻,楚定從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汗,他看向林葉,眼神之中有些疑惑,還有些無辜。
林葉語氣平淡的說道:「防火很好,防熱差一些。」
楚淡容道:「防火,又防水,還防兵器,暗器,也就是說傘麵編織的足夠細密,密不透風的那種。」
林葉看向他。楚淡容:「對不起。」
林葉閉氣。
楚淡容:「在水裡泡了一會兒,可能是著涼了......我剛才問二當家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防不防屁。」
楚定從一巴掌扇在楚淡容後腦勺上:「防毒都能行,防屁當然也行,他媽的你從裡邊放,你還有臉問?」
他倆都被臭的不行,可見林葉,卻好像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他們哪裡知道林葉會閉氣,所以心中對林葉的敬佩,又提升了一個層次,隻覺得二當家是真能忍。
又片刻後,外邊的聲音再次有了變化,似乎是喊殺聲。
楚淡容問:「要不要出去看看?」
林葉屏氣凝神感覺了一下,沒有飛針和火再次襲來,所以將黑傘打開。
在傘開的那一瞬間,一圈精甲武士圍上來,無數的雙發弩已經對著他們,差一點就直接懟臉上了。
院子裡有不少屍體,看起來死相大抵相同,全都是被射死的,每一具屍體都像是個刺蝟一樣。
如此多的甲士出現在這,難怪剛才聽到那麼亂的動靜。
隻是,這些精甲武士,看起來可不是北野軍。
從他們身上如此精良的裝備來看,連北野軍都比不過他們,更不可能是這駿鄴城裡的城防隊伍。
這些士兵身高幾乎都差不多,身上穿著黑甲,臉上帶著黑色鐵麵,冰涼涼的,像是一層鋼鐵之軀。
之前那些身材妙曼的女子,此時七八成都已被射死,活著的幾個,也被極為粗暴的按在地上。
楚淡容看了看,搖頭,滿眼都是好可惜。
楚定從則往四周看了看,沒見到那個跟他對咬的女人活著,他此時也嘆了口氣,也滿眼都是好可惜。
「不許亂動。」
一個看起來格外雄壯的將軍大步走過來,看了看林葉他們三個。
「誰是林葉?」
林葉回答:「我。」
那將軍又指了指楚淡容和楚定從:「這兩個人是誰?」
林葉:「我部下。」
那將軍點了點頭:「你們兩個回府衙去,不準隨意離開房間隨意走動,違令者斬。」
楚淡容這種人,張嘴就想說憑什麼管我。
幸好林葉擋了他一下,把他幾乎脫口而出的話給擋了回去。
「林葉,你隨我來。」
那將軍轉身就走,林葉交代楚家兄弟回去老老實實的,不讓出門就一定不要出門,否則真的可能會死。
若那將軍說的,楚家兄弟才不鳥他,哪怕看起來那將軍挺嚇人的,這四周密密麻麻的黑甲武士更嚇人。
林葉說,他們兩個就聽,乖乖的回去。
將軍帶著林葉穿過這青樓院落,在前邊正門出去後,順著大街又走了大概二三裡多遠才到地方。
這裡是好大一片莊園,林葉進城的時候從這路過,園子門口好像的匾額上,寫的是豐園。
說起來這豐園也有些過往,當年權傾天下的那位宰輔大人,老家就是駿鄴城的。
這豐園是他當權時候,派人回來修建,規模極大,據說占地能有近百畝。
這般僭越的園子,被查到當然就是大罪,可宰輔當權,誰能查他?
結果宰輔就掛了。
林葉到門口的時候,那將軍一伸手把林葉攔下來。
「就在門外等著,不喊你進去,就不要胡亂走動,更不要大聲喧譁。」
說到這,他又多看了林葉一眼:「若驚擾聖駕,死罪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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