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繼承者們(1 / 2)

全軍列陣 知白 1739 字 2023-04-10






林葉在半路上就遇到了返回的莊君稽,這才算鬆了口氣。

說起林滿亭城裡發生的事,得知青鳥樓死了那麼多兄弟,林葉無比的愧疚。

莊君稽也提醒林葉,似乎現在雲州之內,有一方暗中勢力,想要左右乾坤。

馬車裡,林葉沉默不語,是因為青鳥樓眾兄弟的死,還有大福狗的很多兄弟,這次也在林滿亭城遇難。

他其實是一個不太會表達的人,不會矯情,也不會煽情。

這件事又一次證明,眼睛裡所看到的並不是一切。

雲州這邊的環境之複雜,別說是才剛剛踏入這雲捲雲舒的林葉,就算是成郡王不也一樣被死死的按在那,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的林葉,還不能輕易料到希望成郡王死的,不隻是玉天子,還有北野王拓跋烈。

他更不知道,不僅僅是成郡王的死和拓跋烈有關,業郡王的死也是拓跋烈提前鋪陳。

換句話說,殺親兄弟這條路,玉天子已經走了很遠,而在這條路上推波助瀾的正是拓跋烈。

朝廷裡的事,哪有那麼簡單的誰對誰錯。

涉及到權利,已是機關算儘,況且這是涉及生死。

聽莊君稽把薩郎的事仔細說了一遍後,林葉逐漸的,像是把眼前的迷霧撥開了一些。

「或許。」

林葉道:「他猜到了,他告訴你,你就會告訴我。」

莊君稽聽到這話後有些不解:「既然他是幫你的人,為何他不乾脆直接告訴你,反而要讓我來說?」

林葉沒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猜對了沒有。

他們的車馬在路上經過,此時距離雲州城已經沒有多遠,接上莊君稽後往回返,一刻都沒有耽擱。

就在距離官道大概三四裡遠的高坡上,薩郎放下手裡的千裡眼。

他坐在那,野草茂盛,幾乎把他完全遮擋。

「他大概還不會明白我為什麼這樣做。」

薩郎說。

在高坡另外一側,隋輕去抱刀站在那,背對著薩郎,當然也是背對著官道那邊。

聽到薩郎的話,隋輕去並沒有回應,他看著遠方,眼神深邃且縹緲,似乎是想看到這人間的儘頭。

「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薩郎問。

隋輕去還是沒有回應。

薩郎也沒指望他回應。

薩郎說:「是啊從我認識你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了。」

隋輕去不說話,他就自言自語。

「小葉子大概還不理解,為什麼我不直接告訴他,而是告訴了莊君稽。」

「那是因為,我不確定莊君稽是不是真心幫他的人,我不怕做個壞人,我也從來都不會收起對人心的懷疑。」

說到這,他回頭看向隋輕去。

「你什麼時候回去?」

隋輕去邁步:「現在。」

薩郎撇嘴:「聽你說兩個字可真費勁我勸你等等,一會兒有人要來。」

隋輕去:「沒空。」

說完後腳下一點,人已在遠處。

大概半個時辰後,有人從另外一個方向過來,長裙飄飄,像是不小心落入人間的仙子。

她到了近處,見隻有薩郎一人,微微皺眉。

「走了。」

薩郎說。

他看向那女子:「陸姐姐,你怎麼會這麼遲才來?」

這來的女子,竟是上陽宮天水崖錄法神官陸雲珈。

「晚了麼」

陸雲珈自言自語了三個字,然後轉身:「那就晚了,又如何?」

薩郎:「稍微給我些麵子可好,是我約你來說事情,不是他啊。」

陸雲珈似乎是這才想起來,腳步一停。

薩郎道:「最近雲州城裡的環境會更複雜,禦淩衛在這損兵折將,成郡王又死了,所以玉天子會把更多事壓在小葉子身上。」

陸雲珈問:「拓跋烈?」

薩郎點頭:「是。」

陸雲珈:「你的意思是?」

薩郎道:「小葉子大概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你最近多盯著他,但少接觸他。」

陸雲珈嗯了一聲後說道:「還有別的事?」

薩郎:「沒了。」

想了想,忽然想到自己有件東西需要陸雲珈幫忙修修,連忙說了一聲:「對了,還有」

回頭看時,哪裡還有陸雲珈的影子。

薩郎嘆了口氣:「都什麼人。」

他起身,使勁兒伸展了一下雙臂,看向雲州城的方向,忍不住搖了搖頭。

「真難。」

他離開高坡,走了大概二裡遠,在小林子裡找到他的毛驢。

就這樣,騎著毛驢哼著曲兒,到了距離雲州城不到十裡的一個小村子。

這村子規模不小,從房子的數量就能粗粗估算出村民人口,應該不下三千。

不進村,順著村外的小路一直走,到村子最西頭,最邊上的那戶人家外才停。

他把毛驢拴在門口,看了一眼籬笆牆上那滿目的綠藤,又把毛驢解開拉進院子裡。

這綠藤他認得出,毛驢要是嘴賤吃一片葉子就得歸西,毒死了,連驢肉都吃不上,硬要吃也行,反正就是人死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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