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何為敏銳(1 / 2)

全軍列陣 知白 1780 字 2023-04-10






陸綱在讓手下人把丁北根帶下去之後便陷入沉思,因為丁北根的出現,讓他更為憂患。Google搜索.com

雲州風風雨雨,出了這麼多的事,婁樊密諜之前也被掃了一遍。

這丁北根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就算是漏網之魚,不穩穩當當的藏好自己,為何要在這風口浪尖上暴露自己?

是婁樊人嗅到了機會,哪怕死一些人也要試探一下陸綱的反應。

可為何如此?

因為他們來試探陸綱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

婁樊人又不是傻子,難道不知道陸綱是不可能被收買的人?

寧願死一些人要來試試,婁樊人必然是覺得有必要這樣做,必要於何處?

不合理。

絕對不合理。

陸綱起身,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踱步,思考良久後,他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不久之後,他進了刑房,抬眼看了看,那個丁北根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

「他可招供了什麼?」

「回大人,隻說是被婁樊鏡台處上層指派,讓他來見鎮撫使的。」

「我來問。」

陸綱走到丁北根麵前。

他仔細看了看這個人的臉,又仔細看了看這人的眼睛。

「你不是婁樊人,你是冬泊人,還是孤竹人?」

婁樊人在相貌上,雖然與玉人也並無多大區別,可仔細看還是稍稍有些不同。

比如婁樊人的頭發,絕大部分人都是卷的,但密諜肯定不會挑著捲發的來,不管容貌毛發,都與玉人無異。

冬泊人和婁樊人是一脈相承,冬泊人曾為中原霸主,和中原人通婚太久,如今冬泊人的相貌已經有所改變。

和中原人幾乎沒有區別的是孤竹人,但孤竹與婁樊並不接壤,一半是險峻的高山和大河阻隔,一半是被冬泊阻隔。

丁北根看了陸綱一眼,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淡然。

落在禦淩衛手裡,麵對那上百種酷刑,又有誰能真的保持著這淡然處之的態度。

「我隻是個小卒。」

丁北根回答了一句。

陸綱伸手:「把竹簽給我。」

手下人立刻拿了一筒竹簽過來,陸綱捏了一根出來,對準了丁北根的眼睛。

「你來見我,是不是因為婁樊要有所舉動?」

陸綱問。

丁北根回答道:「我隻是個小卒,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陸綱隨即用左手捏起來丁北根的眼皮,把竹簽穿了進去。

丁北根哀嚎起來,不斷的左右掙紮,可越是掙紮就越疼。

陸綱把竹簽穿過去,一鬆手,那竹簽就垂在丁北根眼前,血珠兒也在眼前往下滑落。

丁北根哭嚎道:「我隻是一個小卒,他們讓我來,我便來了,我又怎麼能不來,我家人儘在鏡台處手裡,我什麼都不知道!」

陸綱伸手:「竹簽。」

手下人又遞上來一根,他將竹簽接過來後,這次是對準了丁北根的眼角。

丁北根還想躲,被陸綱一隻手按住了腦袋。

陸綱另一隻手拿著竹簽,從眼角處往裡紮,竟還能避開眼珠,就那樣一點點把竹簽送進去。

「啊」

丁北根在慘呼中,驚嚇過度昏了過去。

可片刻後,又在劇痛之中甦醒。

陸綱緩緩道:「你說了,我保證你不死。」

丁北根喘息著說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不來,他們就殺我家人,我來了,就已做好被你殺的準備你再怎麼折磨我,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讓我來。」

陸綱把竹簽遞給手下:「穿卵之刑。」

手下人隨即上前,直接將丁北根的褲子給扒了,然後拿著竹簽往那地方就刺。

丁北根驚嚇的又哭又叫,甚至嚇得大小便都失禁了。

陸綱坐下來等著,他示意手下人給他倒一杯茶。

又片刻後,哀嚎聲陡然就大了起來,那是人間最悽厲的聲音。

陸綱喝了口茶,看向丁北根,那血已經流了一地。

「大人。」

見丁北根再一次疼的昏迷過去,那動手的禦淩衛回頭看向陸綱。

「他大概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來,不可能有人撐得住這麼久。」

陸綱點了點頭。

他問:「雲州城裡他的同黨,他可是已招了出來?」

那手下回答道:「這倒是招了,不過他們這些藏的太深的諜子,都是單線聯係,隻有一人知他身份,給他傳令。」

「且在此之前,他從未接受過來自婁樊的任何命令,這是他第一次得到指使。」

「他已經供出來他上線之人是誰,刀統也已經帶人去拿了,不過這種單線控製的諜子,一旦放出來,上線估計也已經逃了。」

陸綱點了點頭。

他起身:「別急著弄死他,仔細問,若他再能撐住兩天酷刑,依然說不出什麼來剁碎了餵我的獒犬。」

「是!」

手下人立刻應了一聲。

回到書房,陸綱取出紙筆準備寫一份奏摺。

可是才提筆,又不得不停了下來,在這個時候寫奏摺說婁樊人可能要南下,陛下大概不會信他。

他了解陛下。

陛下會覺得,他是在這時候故意找點什麼事出來,畢竟他才剛剛派人送奏摺去歌陵,請示陛下說暫時留在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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