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嘴臉(1 / 2)

全軍列陣 知白 1951 字 2023-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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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海棠送林葉他們出龍章台,出城的時候,夔字營和雀字營的將士們也在路邊等著。

當林葉騎著馬從城關內一出來,兩營將士瞬間肅立。

「大將軍威武!」

一萬多將士的整齊喊聲,仿佛能把風都給震碎了一樣。

他們朝著林葉行最標準的大玉軍禮,每個人的目光都是那麼堅定且熱烈。

林葉朝著他們揮手。

「恭送大將軍!」

寧海棠看到這兩營士兵如此表現,她對林葉說道:「看來這些將士,我隻能是暫時替你帶著了。」

林葉道:「他們是你的兵。」

寧海棠隻是笑了笑,也沒有在這兩營士兵的問題上和林葉多糾纏。

可她知道,士兵們一旦選擇了誰,那就很難再更改他們心中的認可。

她說:「至於戰利繳獲,我會派人把大將軍的那一半送去陽梓。」

林葉道:「你把這些物資繳獲都分給雀字營和夔字營,他們會報答你。」

他說:「你已經教了子奈功法,這就足夠。」

寧海棠想了想,點頭:「那就都分給這兩營。」

林葉道:「就此別過。」

他抱了抱拳,寧海棠也抱了抱拳。

出城後,林葉的隊伍逐漸加速,很快就用塵煙把龍章台甩的越來越遠。

子奈似乎有些不舍,她一直回頭看著,像是還有許多話沒和寧海棠說完似的。

林葉對她說,也許用不了多久,在孤竹的戰場就能和她再見到。

如果林葉和寧海棠的推測沒錯,那麼婁樊人很快就會退回北方。

宗政世全打了一場勝仗,他沒必要繼續在這糾纏了。

他又不是個傻子,知道進入孤竹就會被圍堵,就算拓跋烈沒那麼大的能力殺他,玉天子也不會容得他活著回婁樊去。

他帶兵南下,做侵入孤竹之狀,隻是在騙雲孤鴻那個大冤種而已。

雲孤鴻自視甚高,卻不知自己從一開始,就被拓跋烈和宗政世全這兩個人算計的連褲衩子都剩不下。

如果宗政世全退兵,拓跋烈也根本不會追擊,他才不會把兵力用於沒必要的廝殺。

婁樊人退意已決,他去阻攔,那婁樊人拚了命的打,北野軍損耗也必然慘烈。

拓跋烈還有更重要的事做,他的目標是玉天子。

所以,林葉才會說在孤竹的戰場上很快就能再見到寧海棠。

拓跋烈若誠如林葉推測那樣,繞路雲州去堵天子退路,寧海棠在龍章台的兵力也會趕往陽梓。

至於這一戰到底什麼時候打完,又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哪怕高瞻遠矚如玉天子,也不可能做出定論。

天子都沒有把握,這一戰必能將拓跋烈殺了,或是生擒活捉。

隻要拓跋烈有一二分的退意,他就可能不入孤竹,他會轉而去攻冬泊。

他派一支軍隊繞路過去,接應他兒子從孤竹撤出來,然後攻占冬泊以自立。

畢竟,冬泊的兵力在之前和婁樊人的廝殺中,損失慘重。

若如此的話,天子也不會馬上就調集大軍征討。

天子其實,樂意看到拓跋烈占領冬泊,在冬泊登基稱帝。

能殺了拓跋烈自然是好事,若不能殺了,逼著拓跋烈成為大玉新的北方屏障,那比冬泊還要強不少。

因為婁樊人打冬泊,和婁樊人打拓跋烈,那不是一個層次的事。

在天子的籌謀中,拓跋烈這樣的對手可能看起來沒有輸,但天子絕對是最大獲利的人。

不管拓跋烈死還是叛逃,對於大玉來說都不是壞事。

冬泊這個地方,就算是能養得起拓跋烈的野心勃勃,也支撐不起這野心擴張出去。

北方就是婁樊,孤竹又已經被大玉所滅,雲州換人駐守,冬泊這彈丸之地再也養不出百萬大軍了。以拓跋烈的傲骨,他可以利用婁樊人,但絕對不會向婁樊人投降。

所以接下來的幾十年,拓跋烈想征討大玉?

根本沒可能。

婁樊人先是會不遺餘力的拉攏他,甚至給他封王,給他厚賞,給他極高的榮譽。

可拓跋烈隻要不投降,不接受,婁樊人就會把拓跋烈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天下的格局已經再次改變,對於林葉沒說,如果真是這樣的局麵,他殺拓跋烈可能就要推遲幾年了。

如果拓跋烈進了孤竹,那將是林葉報仇的最好時機。

回去的路上,林葉腦子裡也還在不停的盤算這些,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而此時此刻,在雲州城內,也是一樣的激流暗湧。

大街的拐角處,楚淡容蹲在街邊,手裡拿著一根剛剛折斷的柳枝,準備抽個柳笛出來。

他做了易容,臉色塗黑了些,還貼了個胡子,相貌上改變很大,不過那猥瑣氣質卻遮掩不住。

他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如果有人從對麵不遠處那個小院裡進出,他就會多注意一下。

林葉交代他們兄弟兩個回雲州盯著,他們兩個覺得,不能辜負了二當家的信任。

楚淡容扮作了一個小販,賣的是些山貨,不過不是什麼飛禽野獸,而是木頭。

比如稍顯珍貴一些的木材做的拐杖,手串,筷子之類的東西。

一個嘴裡叼著牙簽的漢子溜溜達達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見那崖柏做的拐杖似乎不錯,於是問了一聲。

「這東西多少錢?」

楚淡容一抬頭:「滾蛋。」

那漢子楞了一下,然後就怒了,上前就要抓楚淡容的衣領。

楚淡容把那崖柏拐杖扔給他:「拿去,滾蛋。」

這漢子又楞了一下,這是抓還是不抓,這是打還是不打?

楚淡容道:「心情不好,拿了東西就趕緊走,要不然咱倆就乾一仗。」

那漢子拿起拐杖就走了,一邊走一邊罵街,心說怎麼會遇到這樣的神經病。

走了一段路,才拐過彎,楚定從伸手把他攔下來。

那漢子問:「你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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