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實力上有著巨大差距,可是很早之前拓跋烈就曾經想到過,不管多強的人,一旦被林葉這樣的人近身都會變得很危險。
確實,林葉這樣的人不管是在實力上,境界上,還是對戰大軍經驗上都遠不及拓跋烈。
但他有著冠絕天下的戰鬥智力,他像是一個註定了為戰鬥而生的人。
從他近身開始,每一次攻擊,每一次防禦,每一個動作,都已經想好了。
林葉拚著挨了一腳,廢掉了拓跋烈的一條腿。
雖然林葉看起來也不好過,但這無疑是占了巨大的便宜。
林葉抬起手抹了抹嘴角上的血,他用流沙列陣刀撐著站起來。
拓跋烈那雙眼睛裡,已經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殺意。
「今日他人可活,你必死無疑。」
拓跋烈內勁封住了自己的傷腿,手中長刀遙遙指向林葉。
砰!
又是一聲悶響,這一次,還是那條腿。
拓跋烈被一股力量炸的向一側翻飛出去,毫無防備之下,他這次被傷的格外慘重。
那條腿徹底被切掉了,從膝蓋往上斷開,血肉模糊。
跌坐在地上的拓跋烈沒有絲毫遲疑,一刀掃出去,將要趁機出手的林葉逼退。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眼神裡都是疑惑。
一刻之前。
林葉他們騎著馬衝進了這條大街,他抬頭看,看到了那個站在屋脊上的霸道男人。
林葉說:「大禮教,你能不能壓製拓跋烈的修為?」
上陽宮大禮教神官尚清訖搖了搖頭說,拓跋烈的護體內勁太強,他的符文沒辦法悄無聲息的靠近。
隻要一靠近就會被拓跋烈察覺,拓跋烈隻要一動念,符紙就會被撕成碎片。
他說,我不能近戰,若符紙再不能貼近拓跋烈的話,其實我也沒多大用處,對付別人我可亂起心神,但對付拓跋烈,他意誌太強,我亂不了他。
林葉說我來讓符紙靠近拓跋烈。
此時此刻,林葉被一刀逼退,巨大的威力之下,他的雙手都在微微發顫。
他半彎著腰,看著拓跋烈,喘息的時候,嘴角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拓跋烈深吸一口氣,坐在那看著林葉。
「我每一次,都低估了你。」
林葉咧開嘴笑了笑,潔白的牙齒和牙縫裡鮮紅的血,顯得那麼醒目。
「你還是低估了。」
林葉說著話猛的一發力,朝著拓跋烈衝了過去。
坐在那的拓跋烈眼神越發狠厲,揚起手一刀劈了下去。
可是就在這一刻,他看到了自己的長刀上貼著一張符紙。
也是在這一刻,那符紙內藏的力量,迅速鑽入了拓跋烈的身體之內。
像是給拓跋烈打入了一劑麻藥似的,又像是被狠狠的電了一下。
拓跋烈的身體一陣僵硬,他眼神裡的憤怒迅速就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取代。
林葉到了。
流沙列陣刀筆直的刺了過來,不是劈開,而是刺,朝著拓跋烈的心口刺。
沒有什麼,比一刀刺入仇人的心口更能讓人暢快的了。
「啊!」
在流沙列陣刀的刀尖,已經觸及到拓跋烈胸膛的一瞬,拓跋烈身上忽然爆發出一個令人不能直視的光團。
他身上至少九處暗穴同時開了,轟然而出的內勁,在他身前形成了氣爆。
像是,兩人之間,突然出現了一個太陽。
這種恐怖到了極致的力量之下,林葉被直接炸飛了出去。
他身前的衣服被炸的完全碎裂,連護著他身體的流沙戰甲都被撕開了。
殘缺的戰甲縫隙裡,林葉的血不住的往外流。
他向後飛出去,血在他身前飄著。
就在這一刻,林葉的後背出現了一雙手。
那雙手貼在那,在轉瞬之間把力量注入了進去。
這股力量一分為二,一部分抵住林葉向後飛的力量,一部分轉移到了林葉身前,擋住了拓跋烈那一擊之力的殘餘力量。
是子奈。
林葉不讓她過來,不讓她出手,可在林葉衝向拓跋烈的那一刻,子奈就感覺到了危險。
她將林葉托著停下來,而此時,她的雙腳已經在地麵上搓著向後移動了一丈有餘。
劇烈的氣爆之後,四周的牆壁都被轟的坍塌下去。
塵煙激盪之中,隻剩下一條腿的拓跋烈站了起來。
他微微昂著下巴,雙目掃過四周的敵人。
「我收回剛才的話。」
他說:「不隻是林葉,你們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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