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我沒有。」
嚴洗牛:「你放屁,你當為師這雙眼睛是瞎的?」
正說著呢,就看到雷紅柳過來了,林葉連忙過去迎接:「師娘。」
他走的太快了,完全是他架著嚴洗牛在走,他這一鬆手,嚴洗牛雙腳離地的飛了一段
「徒弟,扶我」
林葉連忙又回身把他扶著,嚴洗牛飛了這一段臉都有些白,他一下子就體會到了薛銅錘的不容易。
「我來,是不放心你。」
雷紅柳往左右看了看:「我可聽說了,這來了個又漂亮又能打,還特別會領兵的大將軍,女的。」
林葉:「」
林葉還沒來得及解釋,外邊就傳來一陣陣歡呼聲,大的好像能把天都掀開個蓋子似的。
然後林葉就聽到子奈的喊聲。
「大玉長公主殿下親自來勞軍,你們看看,這一車一車的東西,都是長公主給你們帶來的!」
林葉眼睛都睜大了。
這下,熱鬨了。
不但師父師娘師兄們都來了,子奈和小姨也來了。
這種苦寒的地方,她們全都跑過來,這日子她們怎麼能適應的來。
雷紅柳道:「快去吧,你小姨這一路上走的辛苦,都是為了能多帶一些東西來,她說是要為大玉勞軍,還不是來替你提振軍心士氣的。」
林葉連忙道:「師娘你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邊軍們性子粗,我怕」
雷紅柳:「你要去就趕緊去,那麼多藉口做什麼。」
林葉點頭,然後跑了出去。
雷紅柳看著林葉往外跑,嘴角帶著笑。
嚴洗牛道:「我就理解不了你們這些娘們兒,明明是想見林葉才來的,卻還要找那麼多藉口。」
雷紅柳看向嚴洗牛,嚴洗牛大聲說道:「我沒說你!」
雷紅柳眼睛一瞪。
嚴洗牛那聲音立刻就柔了下來:「娘子,我沒有說你啊,我說的是長公主和小子奈。」
他問:「長公主要來,不隻是因為她猜到了林葉要在冬泊北疆打一場大仗吧。」
雷紅柳:「就你話多。」
嚴洗牛道:「在雲州的時候,長公主仔細分析了冬泊局勢,所以斷定林葉一定是要和婁樊人好好乾一仗。」
「所以她以長公主身份出麵,促使雲州那邊把運送糧草物資的時間提前,還自掏腰包購買了那麼多東西來勞軍」
他看著雷紅柳:「半路上,長公主還在仔細分析冬泊情況,推算小葉子怎麼打這一仗」
雷紅柳:「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嚴洗牛:「我不是很懂女人啊,我隻是想說,長公主說了那麼多情況,分析了那麼多可能,但,她說的是不是太細了些她說的越細致,我就越是覺得,她是給自己找藉口呢。」
雷紅柳:「你懂女人。」
嚴洗牛:「你師妹,不會是真的」
雷紅柳抬起手揪著嚴洗牛耳朵:「話多,是不是話多?」
嚴洗牛:「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話多。」
雷紅柳鬆開手:「走,跟我上城牆看看去,我還沒見過婁樊人是什麼鬼模樣呢。」
嚴洗牛:「上去我才下來」
雷紅柳拉了他的手,大步往前走,嚴洗牛抬頭看了看那些台階,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句古語。
古人說,如果你一天之內能遇到三次某個人,或是見到三次某個東西,那你就是和這個人或是這件東西有緣。
我他媽和台階有緣乾什麼!
倆人上去了,看了一會兒,雷紅柳道:「離著太遠了,看不清楚,也沒什麼意思,咱們還是去幫雲溪分發一下物資好了。」
嚴洗牛:「啊?」
城外,林葉跑到門口,就看到大玉的士兵們正在給冬泊邊軍分發物資。
這些東西都是從雲州帶來的,因為是要勞軍,所以帶的就不隻是糧草物資,還有許多其他東西。
這千裡迢迢的路程,可想而知走的有多辛苦。
林葉看到小姨還有子奈她倆,正在和士兵們一起搬運東西,嚇了一跳,加快腳步跑過去。
「小姨。」
林葉跑到近前,還沒有說什麼,謝雲溪微笑道:「一起搬一起發,士兵們會更開心。」
林葉應了一聲,子奈哼了一聲:「就知道你會先叫小姨!」
林葉心說按輩分我也管你叫小姨啊就是你自己笨算不出來,幸好你算不出來
子奈轉身從車裡拿了一個小箱子:「這是你愛吃的點心,從雲州帶過來的,怕壞了,特意尋了一件寶器放。」
她說的輕巧,這件寶器的價格,別說換這些點心,那點心鋪子都不知道能換多少個。
林葉心裡一暖,抬起手在子奈腦袋上揉了揉。
子奈嘿嘿笑:「一會兒把東西都發下去後,你可得親自動手給我們做飯吃。」
林葉使勁兒點頭:「好。」
就是在這一刻,還在和林葉說話的子奈,以及在分發東西的謝雲溪,兩個人同時停下了動作,莫名其妙的,同時轉頭往城門那邊看過去。
倆人什麼都沒有說,自然也不是誰提醒了誰,動作卻能做到整齊劃一。
林葉也順著她倆的視線回頭看,就看到寧海棠大步的跑了過來。
是來參見長公主殿下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林葉就覺得,這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他不理解,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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