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就在於,箭手已經傾儘全力,但那位大禮教神官應該還有無窮手段沒用出來。
其實,秦異人到現在為止,也不確定那位大禮教神官是不是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修為之力。
若人家不但有諸多妙法,還有一身修為之力,那怎麼打?
所以他看到了也隻是增加了對上陽宮的敬畏,並沒有因此而覺得大禮教不過如此。
到了他這樣的實力地位,他的眼界也早已與常人不同了。
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言含月悄然出現在他身邊。
「亭主大人。」
言含月看向遠處那大禮教的身影,猶豫片刻後說道:「這個刺殺大禮教的人,是想陷害我天鑒亭。」
秦異人這才反應過來,臉色隨即也變了。
「是啊,我剛才竟然疏忽了。」
言含月道:「如果此人成功刺殺了大禮教,那麼上陽宮必會來我天鑒亭問罪。」
秦異人猶豫片刻後說道:「他們既然想毀了我天鑒亭,那天鑒亭今日就和他們不死不休了吧。」
言含月道:「北木在冬泊。」他看向秦異人:「雖然我不知道北木聯盟在冬泊何處藏身,可是現在有機會知道了。」
說著話,她看了看那座明顯有些敷衍的土墳。
「此人實力強悍,至少在武嶽境五芒以上。」
言含月道:「他死在這,北木必會派人來查,我親自跟上去,到時候隻要找到北木藏身處,把消息告知上陽宮。」
聽到這句話,秦異人的眼神裡就出現了幾分欣喜。
「北木的人,是想利用我天鑒亭來消耗上陽宮的實力。」
秦異人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隻要讓上陽宮知道北木所在,那這場戲也就真的精彩了。」
他看向言含月:「你親自操辦。」
「是。」
言含月應了一聲。
他們兩個在猜測北木為殺大禮教神官的布局,言含月覺得,隻派一人來殺陸駿集,著實有些托大了。
他哪裡知道,這完全是巧合。
薛昭麟是來殺陸駿集的不假,但他提前趕過來是要做好準備,還有幫手沒有到呢,結果遇到了陸駿集。
若當時薛昭麟忍住了,他也不會慘死。
一天之後,距離天鑒亭不過一百餘裡的地方,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村。
昨天才急匆匆趕到這的薛準,剛剛才從借宿的老鄉家裡出來。
他給這戶人家留了一些銀子,算是感謝款待。
住了一晚,早上還吃了人家一頓飯,不表示一下終究顯得有些沒禮貌。
他歷來都是一個老實憨厚的人,最起碼在天水崖的時候,誰都覺得他是這樣的人,誰都願意和他親近。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憑藉一己之力將天水崖毀了。
在飯菜裡下了迷藥的是他,在天水崖各處藏好符紙的也是他。
在天水崖轟然倒塌的時候,看著那些他熟悉的年輕人一個一個慘死,他心裡確實有些難受。
畢竟在這個地方他生活了十幾年,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感情?
他更難受的卻是以後他沒有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了。
「薛先生。」
就在他準備再次啟程的時候,有兩個人急匆匆的趕過來,停馬在他身邊。
「薛先生,出事了。」
其中一人急切道:「二先生他,失蹤了。」
「失蹤?」
薛準微微皺眉。
那人道:「二先生他前日在樂縣現身,第二天繼續趕往大雪山,按理說,昨天就應該到了,但我等苦等一日,沒有二先生的消息。」
此時薛準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薛昭麟是他兒子,他的次子。
他長子薛丁零在王家家主王洛神身邊做事,次子一直都在北木做事。
現在這消息,讓他有些心慌。
「除此之外,大雪山還有別的事發生嗎?」
「還有還有就是,上陽宮的一位大禮教神官,比預計的早到了天鑒亭。」
聽到這話,薛準的臉色更加發白。
「大禮教神官」
他忽然一掠而起,朝著大雪山方向疾衝出去。
【明天若精神好些,恢復逐章修改,這幾章錯別字多,還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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