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上陽神術(1 / 2)

全軍列陣 知白 1906 字 2023-04-10






兩隊律馬司青衣迅速靠近,並且以極默契的配合將這一段封堵,還有幾人繞到了後邊,有意堵住聶無羈等人有可能上房的路線。

不得不說,這些律馬司的人,比起正經官差捕快來說都要專業。

為首的一個律馬司青衣邁步過來,那幾步路走的姿勢看著就很欠揍,甩膀扭胯,宛若上陽弟子一般。

律馬司的人也有等級之分,這人就是可率領一隊人巡街的小旗。

相對於衙門裡的繁瑣,律馬司的職權簡單不少。

這種領隊巡街的小旗之上,便是分管某個區域的總旗,青山城裡一共有十個總旗,每人手下有三隊小旗。

總旗之上隻有一個人,便是律馬司的司正。

小旗高昇緩步走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眼這三個倒黴蛋,這三個傢夥看著就是極品倒黴蛋。

按理說,這些不懂規矩的外鄉客到了青山城,不至於招惹這麼多人過來。

他們倒黴的地方就在於,剛才州治大人恰好往窗外看了一眼,還恰好就看到,滿街都是跪著的,唯有那一個憨貨大馬金刀的坐在那一動不動,還有兩個憨貨應該是想起身但不知道為什麼又卡主了,像是蹲馬步一樣的姿勢。

劉廷盛那樣的大人物,在江南這片地方便是實打實的土皇帝。

若因為這件小事就要把這三個外鄉人搞死,顯得他氣度不夠格調也高不到哪兒去。

他隻是說了一句路邊小販的

攤位越擺越占道,那幾個坐著吃飯的外鄉客已擋了行人的路。

若是放在以往,他當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那樣顯得他多沒格調,但現在不同,舉事在即,外鄉人沒規矩就說明沒人盤查過。

他要敲打的不是那三個無足輕重的外鄉人,而是他手下人。

這話從馬車裡傳遞出來,專門為劉廷盛做事的律馬司還能不明白州治大人是什麼意思?

所以,他們得認真對待,甚至是破格對待,要不怎麼說這三個是極品倒黴蛋呢。

「哪裡來的人?」

高昇看了看那個瞧著就像是領頭的聶無羈,聶無羈心說你倒是有些眼力見能看出來我是最有首領氣質的那個。

然後才注意到,聶靈山和朱小祝那兩個混帳傢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往後退了幾步。

陛下不用他們是對的!

高昇卻隻等著那傢夥表現個態度,最好是強勢一些,若不強勢,他們下手都顯得理由不充分。

最近州治大人在謀事,特意交代過,凡是到青山城來的外鄉人要格外關注。

剛才他們沒有仔細盤查,確實是失職了,可是,怠惰之心,人皆有之啊。

現在,已有消息從歌陵那邊送過來,當今陛下可能要對不往歌陵道賀的劉廷盛下手。

所以這段時間,難保不會有朝廷派過來的諜子。

高昇等著的是那傢夥出言不遜,隻要稍稍有些表示,他立刻就會把人拿下,帶回律馬司裡好好招待。

這種外鄉人看著穿著不

俗,大概是有些錢財的,好歹整治一下,說不得便有大筆銀子孝敬。

聶無羈隻是看了他一眼。

高昇心裡忽然窒息了一下,在眼神掃到他臉上的那一瞬間,心跳驟然停止,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連一息都沒有堅持,高昇竟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在他跪倒在地的那一刻,之前退後兩步的聶靈山和朱小祝又走回來了,理所當然的站在聶無羈身邊,不,甚至比聶無羈還靠前些,心安理得的受此大禮。

聶無羈心裡都愣了一下。

這是兩個什麼品種的貨?

稍見危險就往後撤,危險還沒有解除的情況下,看到有便宜可占,管他什麼危險不危險的,先把便宜占了再說。

而且這倆貨那一站,好像施威壓讓那小旗跪下的不是聶無羈,而是他們兩個

路邊圍觀的百姓們懵了,高昇手下人也都懵了。

他們小旗,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跪下了。

「認個錯就可以離開了。」

聶無羈語氣清淡的說了一句。

高昇拚儘全力的想把頭抬起來,可是身上壓著萬斤巨石一樣,他知道自己再發力抬頭,脖子必會應聲斷掉。

就在這時候,一個趕過來的總旗正好到了,見他手下小旗竟然跪在三個外鄉人麵前,頓時火氣上湧。

「高昇,你在乾什麼!」

總旗趙靜真大步過來:「竟然當街朝著外人下跪,如意劍宗的臉麵哎呀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聶無羈也看了他一眼,這位氣勢洶洶的總旗還在走著呢,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

這一下,百姓們和律馬司的人更震撼了。

聶靈山看向朱小祝,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震撼。

眼神:這位大禮教有兩把刷子啊,咱倆剛才是不是顯得有些不禮貌了。

朱小祝用眼神回意:無知,你才領教到家父的本事?

聶靈山眼神:敗類,以後咱倆對這位大禮教該當尊敬些。

朱小祝看向聶無羈的時候,眼神:是家父!

聶靈山眼神:無恥之徒!

然後他也看向聶無羈,眼神:咱們才是本家,祖父大人。

聶無羈在想,這兩個傢夥是不是應該滅口?

他不言不語,因為他剛才已經說過了,隻要認錯,那位跪地不起的小旗就可以離開。

「我錯了。」

小旗嗓音沙啞,眼睛血紅的說道:「不該驚擾先生,還望先生恕罪。」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身上那萬仞高山一般的壓力竟然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見他可以起身,那位總旗也試著起身,可是在他身上,壓力比高昇還要大的多。

他當然不知道兩人身上壓力不同,若知道的話,便會明白麵前這外鄉人的恐怖,遠非是他現在所感悟到的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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