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生氣啊,衝我發脾氣啊,質問我啊!不要不理我,不要冷漠……”鳳卿小聲開口,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像是在撒嬌。
“嗯,我很生氣。”離墨幽幽開口。
鳳卿有些頭疼,這就是生氣了嗎?“你要拿出那日我用墨蓮威脅你時候的怒意來,那天你為了她對我起了殺心!”
一想起這件事,鳳卿心裏就過不去這道坎兒。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惹怒了我,碰了我的底線,能殺你的人也隻能是我。”離墨伸手劃過鳳卿皙白好看的頸部,聲音沒有威脅可卻讓人不寒而栗。
鳳卿莫名打了個寒顫,她的離墨……從來都不是什麽溫良公子。
“寒毒發作,很疼嗎?”鳳卿小聲問了一句,雖然離墨能壓製到深冬才會發作,可她依舊擔心。
“習慣了。”離墨淡淡開口。
鳳卿坐直了身子,除了愧疚和自責,更多的是心疼。
“我受傷了,你今夜留下陪我。”借著自己受傷,鳳卿窩在離墨懷裏耍賴,人都來了,不許走。
離墨深邃著眸子看了鳳卿一眼,像是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左右我來時無人察覺,等你熟睡我再離開。”
鳳卿心口空落落的,離墨雖然寵她,可卻總覺得不是愛情……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離墨若是不愛她,怎麽可能處處寵她。
閉了閉眼睛,鳳卿緊緊抓著離墨的手,十指相扣。
像是擔心她睡著了這個人就會跑掉。
離墨揮手滅了房間的油燈,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十指相扣的手沉默了很久。
第二日清晨。
鳳卿醒來的時候離墨已經不在了,或者她睡著以後離墨就已經離開了。
“鳳姑娘,聽聞您受傷,王爺讓我來照顧您。”院落,來的是個婢女,是離墨府上唯一帶出來的婢女,可見離墨是很信任她的。
離墨的人多數都是西夏的精銳,看這婢女的走姿也知道她身手不凡。
“他是覺得這裏全是男人照顧我不方便嗎?”鳳卿笑了一下,心裏卻覺得暖暖的。
“王爺對鳳姑娘很上心。”婢女笑了一下,端著藥來查看鳳卿的傷口。“可能會有點兒疼,姑娘您忍著。”
“離墨……王爺平時對你們好嗎?”鳳卿幽幽的套話。
“王爺待我們極好。”婢女回應了一句,拿著藥的手慢慢握緊。“姑娘,疼就咬著,這要是西夏特供,雖然疼了些,但去腐生肌,不會留下疤痕。”
“無妨,疤痕不疤痕的,我不在乎。”鳳卿大咧咧的說了一句,前世馳騁沙場,身上的每一處傷疤都是她的榮耀。
“嗯……”那藥倒在傷口上,鳳卿全身緊繃的厲害。
額頭的汗水不停的用處,連傷口再生的癢痛感都能察覺到,這藥確實是極品。
微微蹙眉,鳳卿回頭看了那婢女一眼,她應該也是西夏人。
前世,最讓她頭疼的就是西夏,如果不是這些人都和離墨一心,她倒真要費些功夫去提防著他們。
“離墨平日裏對哪個姑娘上心?”忍著後背和肩膀的傷痛,鳳卿笑著問了一句。
婢女拂了拂身子,淡淡開口。“王爺對姑娘您極其上心。”
“真會哄人,你叫什麽名字?”鳳卿心裏一樂,笑著問了一句。
“奴婢夏秋。”婢女恭敬開口。
“離墨……真的對我很上心嗎?”鳳卿還想多聽一些。
明明對她很上心,可卻對自己的事情一點兒都不上心。
昨夜她都告知離墨是自己在散播謠言,可離墨自始至終都沒有問問她為什麽這麽做。
“王爺讓我來照看姑娘,便已經是極其上心。”夏秋淡淡開口,看鳳卿的眼神有些複雜。“王爺還從來沒有對除墨蓮姑娘以外的女人這般上心過。”
鳳卿整理衣衫的手僵了一下,微微蹙眉。“他對墨蓮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