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不明白!”鳳卿握緊雙手,冷眸開口。
為什麽要阻止離墨?離墨做了什麽?或者他將來會做些什麽?
“隻要朕在一天,便能保鳳家一天,你若想尋找答案,便親自去趟西夏,答案就在那西夏神殿中。”宸帝深意的說了一句,再次開口。“鳳卿,要動鳳家的人不是朕。”
鳳卿用力握緊手中的信箋,倒吸一口涼氣。
那字跡是姑姑鳳華的沒錯,可姑姑若真的不想讓她和離墨在一起,早就該告訴她。
宸帝這是想調撥她和離墨之間的信任?
眯了眯眼睛,鳳卿沉默了很久。“西夏神殿會有答案?那陛下您想要什麽?”
“要你身上的轉魂珠。”宸帝淡淡開口。
“哈?”鳳卿笑了,所以這才是真正目的?
“鳳卿,出去走一圈,你會發現所有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朕的天下早晚都是離墨的,朕的苦心你們總有一天會明白。”宸帝歎了口氣,起身拍了拍鳳卿的肩膀。
鳳卿站在原地雙手有些發麻,謝幺兒也說離墨將來會變得嗜血殘忍,嗜殺成性。
說他將來會統一四國,殘暴不仁。
可離墨,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信裏,姑姑鳳華也說,從蕊姬公主在離墨寢宮前自殺開始,他們所做的一切便是為了阻止離墨,拯救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鳳卿笑了一聲,她鳳卿沒那麽大的善心去拯救天下蒼生,她隻想知道離墨將來會變成什麽。
……
“皇後管教無妨,教唆太子,廢其名分,不得入皇陵葬之。鳳家株連之罪,收回兵權,責令罪臣鳳卿前往嘉隆關,戴罪立功!欽此!”
鳳家府邸,所有的財產田糧皆被沒收,鳳家一夜之間從京都人人豔羨的將軍世家落魄不堪。
“離墨,你想要什麽?”鳳卿沒有接旨,那太監倒是也沒有為難,讀了聖旨便走了。
“我帶你走。”離墨聲音有些發顫,他知道宸帝在拿鳳家威脅壓製鳳卿。“我們離開京都,去往隴西……”
“離墨你冷靜點,你要造反嗎?你知不知道你一旦隴西自立意味著什麽?意味著無休止的戰爭,在得到這天下之前,永無寧日。”鳳卿伸手抱緊離墨,她不想他如此。“何況,你想要這天下嗎?”
“沒關係……”鳳卿沒有等到離墨回答便再次開口。“不管你想要什麽,我都陪著你。”
離墨抱著鳳卿的手收緊了些。“不要相信宸帝的任何話。”
“那你告訴我,我能信你嗎?”
離墨的身體僵了一下,許久開口。“誰也別信。”
鳳卿笑了一下,眼角有些濕潤。
皇後鳳華終究還是自殺了,前世的一切又開始輪回了。
她雖然重生到了六年前,可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
“離墨,此番離京,鳳家需要你照料。”鳳卿站直了身子,身形有些不穩。
離墨握緊雙手,手指發顫的厲害。
“鳳卿!”
見鳳卿要走,離墨緊張的拉住她的手腕,用力把人拉進懷裏,低頭吻了上去。
“不要做傻事,不要衝動,在宸帝的目的還沒有明確之前,好好留在京都。”鳳卿握緊雙手,忍著不想表露出任何情緒。
她不想離開離墨。
……
京都,離京之地。
“將軍,不回鳳家看看嗎?”楚澤擔心的問了一句,和十三騎一起追隨鳳卿離開京都。
“不了。”鳳卿握緊韁繩,她不想看見爹娘悲傷的臉,也不想看見鳳家落魄淪為人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