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忍耐多久。”五毒娘子揚了揚嘴角,拿著匕首劃破慕容涉惜白的胳膊,將一些白色粉末灑在他的傷口上。
“嗯……”慘叫聲在內殿傳出,慕容涉隱忍的嘴角有些出血。
血腥氣極其濃重,他知道自己落在這女人手裏便絕對沒有活路了。
可他想死卻死不成。
這個女人不會那麽輕易讓他現在就死的…
“你殺了我吧……”慕容涉的聲音透著濃鬱的怒意和絕望。
“殺了你?我親手養大的毒蜘蛛反咬了我一口,我能那麽輕易讓他死去?”媚娘冷笑,安撫的揉了揉慕容涉的腦袋。“這些年,我對你不好嗎?嗯?我那麽喜歡你……”
“喜歡?”慕容涉冷笑。
“師父我可是寵幸了你多年,別人可有你的待遇?你也算我身邊盛寵不衰之人了。若非我對你放鬆了警惕,你又怎麽能這般輕易的算計了我?”五毒娘子揚了揚嘴角,捏著慕容涉的下巴看了許久。“我是真的不忍心毀了你這張臉,你知道師父最喜歡你這張臉。”
“惡心……”慕容涉冷笑,他生性風流……也不過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覺得老娘惡心?”五毒娘子的眉心瞬間緊促,臉色驟變。
“啪!”一個耳光,五毒娘子狠狠的打在了慕容涉的臉上。
“我倒要看看誰還能來救你!”
一鞭一鞭的打在慕容涉身上,那鞭子上浸泡了軟鱗毒素,讓人劇痛卻能保持意識清醒。
慕容涉一聲沒坑,死命的忍著。
有人來救他?他本就沒有奢望過。
眼前有些發黑,慕容涉居然會想到鳳卿那張臉……
他對鳳卿感興趣,是因為覺得鳳卿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特別,最乾淨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不適合被任何人玷汙。
可莫名,他就是想要靠近她,接近她……
自嘲的笑了一下,慕容涉覺得自己臟到了骨子裏。
十三歲被兄長算計,買通五毒穀的人暗殺他。沒想到五毒穀的穀主是個瘋女人,沒有殺他……卻看上了他那張臉。
從十三歲開始,他每天都被這個女人荼毒,身上的傷痕從來都沒有消退過。
若不是這女人把他逼到了絕路,他也不可能籌謀算計這麽多年,奪五毒穀,算計殺她。
“嘭!”穀外再次傳來巨響。
五毒娘子蹙眉警惕的站了起來。“什麽人闖進來了?”
“師父!沒有看到人!”殿外,五毒娘子的徒弟著急的跑了進來。“師父,是不是機關出了事?”
“去看看!絕對不可能有人對我五毒穀的機關如此熟悉!”五毒娘子氣壓冷凝,一腳踩在慕容涉身上。“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穀主令在哪!”
“殺了我你依舊是五毒穀的穀主,何必在意一塊穀主令……”慕容涉冷笑,聲音虛弱。
穀主令不僅僅是一塊令牌,還是五毒穀隱藏地下城的入口鑰匙。
這些年他從沒有到地下城去看過,也不知道下麵到底有什麽。
五毒穀善毒,從祖師爺開始就是製毒醫藥的高手。
那地下城連五毒娘子這個瘋女人都不敢打開,他更不會無事找事。
何況穀中有令,祖師爺傳信,任何五毒穀之人不得擅自入地下城,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你找死!”媚娘顯然沒有了耐性,一腳踩在慕容涉惜白修長的手指上,用力碾壓。
慕容涉疼的緊皺眉心,全身發顫。
“聽說穀中的毒蟻開始儲食了,把他給我扔進毒蟻窩!”五毒娘子冷聲開口,示意身邊的人動手。
幾個徒弟嚇得全身發顫,顫顫巍巍的想要對慕容涉下手。
毒蟻……這真是最殘忍的死法了。
萬蟲吞噬,生不如死。
“把誰扔螞蟻窩?”門外,嘭的一聲巨響,鳳卿將一個小徒弟踹進了內殿。“我鳳卿的人,你們動他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