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足夠強大……是不是就可以保護所有我想保護的人？”鳳卿緊張開口。

她不敢想，不敢想自己身邊的人若是再離開……

離墨抱著鳳卿的手再次收緊，沒有回答。

足夠強大。

強大到一統天下。

曾經，一統天下隻是為了一己之私，可如今，他想為了鳳卿。

“姐姐……”遠處，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過來。

鳳卿警惕，轉身就看見慕容瑟瑟身形搖晃的摔在地上。

“慕容瑟瑟……”離墨的殺意瞬間濃鬱，旋劍想要動手。

“等等！”鳳卿趕緊攔住離墨，快步走了過去。“你來這裏做什麽！”

“姐姐，我不能……不能停留。西夏大祭司，是西夏大祭司黑羽，殺了老將軍。”慕容瑟瑟深意開口，下意識看了離墨一眼。“姐姐，西夏之人，狼子野心……保護好鳳夫人和鳳家小少爺。”

鳳卿深吸了口氣，周身的怒意和殺意極其濃鬱。

“這個女人的話，不可信。”離墨蹙眉，慕容瑟瑟的心機極重，她的話不可信。

“王爺……瑟瑟所言句句屬實，您不能因為西夏聖女差點兒成了王妃就偏袒……”慕容瑟瑟委屈開口，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因為受了重傷格外楚楚可憐。

鳳卿的雙手瞬間握緊，殺意極重。“無論她是不是撒謊，西夏都該死！”

墨蓮三番五次搶她男人，害她弟弟，她忍了她足夠久了！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這個女人也留不得。”離墨想要除掉慕容瑟瑟，知道她故意挑撥。

“姐姐……”慕容瑟瑟緊張的喊了一句。

“離墨……”鳳卿出手攔住離墨。“如果她真的不是凶手，豈不是濫殺無辜。”

離墨冷眸看了慕容瑟瑟一眼，話語警告。“若是白老將軍的死和你有關，本王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慕容瑟瑟打了個哆嗦，下意識低頭看著地麵。“瑟瑟沒有撒謊。”

“離墨，如若真如慕容瑟瑟所說，你會殺了黑羽嗎？”鳳卿側目問了一句。

方才，他答應自己了。

可西夏對離墨來說關係不同，離墨想要入神域就必須遷就西夏國師。

而西夏國師……絕對不會讓離墨殺了黑羽。

如若離墨選擇放任不殺，那他便在自己和神域之間，做出了選擇。

其實鳳卿心裏很清楚，如若離墨有非去神域不可的理由。

在她和神域之間做選擇，是早晚的事情。

離墨雙手握緊，顯然在思索。

鳳卿心口刺痛了一下。

如今，鳳卿心口不能動的利刺隻有家人。

無論是誰，動了鳳家人，她鳳卿都不會放過對方。

離墨明明知道……

“姐姐，老將軍去世前讓我告訴你……在你足夠強大之前，不要尋仇……”慕容瑟瑟聲音透著濃鬱的哭腔，說完以後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

“她的話，不要全信……”離墨隻是不信任慕容瑟瑟。

可鳳卿卻覺得離墨在為西夏開脫。“離墨，如果慕容瑟瑟騙我，我會親手殺了她。可如果……我外公的死真的是西夏大祭司，你怎麽做？”

鳳卿不甘心，還是想要問出一個結果。

“殺了他。”離墨深沉開口。

鳳卿鬆了口氣。“如若真的是黑羽，那這件事墨蓮和那個國師也脫不了乾係，我鳳卿一定不會發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