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離墨開始感應不到鳳卿的存在。

無力的坐在雪地了，離墨靠在身後的神域之門上，呼吸有些不順暢。

“王爺……”

阿嵐若是跟著離墨來的，從神階慢慢走上。“臣有辦法。”

離墨眼底閃過一絲波動，緊張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我阿嵐若是地下城唯一選擇輔佐魔星之人，那個乾坤的我會知曉離墨非魔星，所以，他會一心除掉離墨，期待魔星降臨。”阿嵐若小聲開口，話語深意。

“什麽意思。”離墨蹙眉。

“兩個乾坤之間是有聯係的，乾坤混亂，有些時候不同乾坤的兩個人是可以通過夢境來互相混淆記憶和聯絡的，我可以嚐試與那個乾坤的自己相互關聯，讓他幫忙……殺掉離墨，送鳳卿回來。”阿嵐若小聲開口。

既然離墨已經上神域改命，那鳳卿是誰的鳳星都不重要了，隻要那個乾坤的雙生子死亡，那整個乾坤屏障就會破碎，離墨就是整個天下，整個鳳鸞王朝唯一的皇位繼承人。

“殺了他……”離墨的視線慢慢冷凝，抬手捏碎了一隻低空飛過的烏鳥。

那烏鳥掙紮了片刻，眸子裏的藍光漸漸消失。

“那就殺了他。”

一字一句再次開口，離墨眼底的殺意越發濃鬱。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該死的天意，該死的天命，成為笑話。

“蘇禦說，王爺您和雙生子的試煉還沒有結束。那個二皇子，卿塵，就是那雙生子的靈識。若不是因為乾坤混亂，他不可能和您出現在同一個時空，現在鳳卿歸位，一切都回歸正軌，屬下也隻能試試看。”阿嵐若也有些緊張，未必真的可以。

“讓蘇禦回來見我！務必帶回鳳卿的身體！”

離墨冷聲開口，一步步走下神域。

他不會讓鳳卿留在那個乾坤，與那個人在一起。

卿塵……

“你的毒人煉的如何了？”離墨淡淡開口。

阿嵐若走著的腳步僵了一下，心慌開口。“已成。”

“很好，既然你煉製毒人是為了來對付地下城的，那就派出去，殺光所有人，一個不留……”離墨眯了眯眼睛，既然他們不肯輔佐自己，那邊殺了永絕後患。

“王爺！”阿嵐若驚慌的跪在地上。“地下城還有老弱殘幼，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留著便是隱患，這一點還需要本王親自叫你？”離墨回眸，冷著眸子捏住阿嵐若的下巴。“若是鳳卿回不來，本王要這天下陪葬，懂了嗎？”

阿嵐若心臟抽痛的厲害，離墨果然魔性太強。

“王爺，真的不能……”放過那些孩子嗎？

“既然你選擇了輔佐本王，便應該學會取舍。”離墨鬆開手，轉身離開神域。

阿嵐若跪在雪地了跪了很久，顫抖著手指走下神域。

“國師，出什麽事了？”黑羽在神域下等待。

“集結所有毒人，今日正午陽光最盛之時夜襲五毒穀，殺……地下城所有人。”阿嵐若的雙手用力握緊，視線微微有些模糊。

地下城之人常年沒有離開黑暗處，最是懼怕陽光。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躲避地下城的追殺，煉製毒人也是為了自保對付地下城，可真的這麽做了，為什麽心口像是紮了一根刺。

“是！”黑羽蹙眉，那些人早就該死。

若不是因為他們，國師又怎麽可能會被逼出地下城，經曆煉獄。

就因為阿嵐若的體質異於常人，就因為他天生陰陽身，地下城的城主在他出生之時就想殺了他，若不是有他的母親護著，怕是根本活不到現在。

可活下來，才是對阿嵐若真正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