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活了兩世，離墨所在的世界也根本沒有人去過龍淵。

“你沒有去過不代表沒有，神域為何存在，龍淵為何就不能有？”軒轅夜蹙眉。“你隻需要跟我前去。”

“為什麽？”鳳卿就想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陪一個傻子去找根本不存在的地方。

“我娘死之前，讓我帶你去龍淵。”軒轅夜蹙眉。

“大哥，你娘死之前是不是思緒有些不正常！”鳳卿著急要離開，她還要去找離開這個乾坤的方式，很忙，沒空陪軒轅夜扯皮。

“鳳卿！你屬於龍淵！”軒轅夜反手壓住鳳卿的脖子，將人扯住拉進房間，嘭的一聲關上房門。

鳳卿懶得和軒轅夜動手，知道這個人沒有壞心思。

“你瘋了嗎？”把人推開，鳳卿有些不耐煩。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這畫像上的人和你一模一樣。”軒轅夜拿出卷軸，上麵有個女人，果然與自己一模一樣。

“你癔症了吧。”鳳卿頭疼。“鮫人隻存在與傳說中！”

這根本就是假的，若是真的有鮫人，若是有神，為何還讓整個天下四分五裂，讓各國百姓民不聊生？

心口咯噔了一下，鳳卿突然心口一痛。

自己所在的乾坤不過是離墨和雙生子的試煉場，那這試煉場之外，又是什麽地方。

遊離於乾坤之外，會有神明嗎？

“傳說？”軒轅夜冷笑。“你說鮫人是傳說？”

鳳卿愣了一下，就看見軒轅夜開始脫衣服。

“你想乾什麽？”鳳卿警惕開口。

“看到了嗎？”軒轅夜將上身脫下，健壯結實的背部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圓弧形的傷痕。

鳳卿的眼底並沒有太多驚愕，因為在天王墓地的時候，她曾經見過軒轅夜身上的疤痕。

“這是我娘當年為了讓我活下去，拔掉了所有的鱗片……”軒轅夜聲音有些顫抖。“上虞信奉海神，那裏原本是鮫人族的世外之地，鮫人從來不與人族接觸，生活的很安逸自由，守護這龍淵的大門。可上古大一統結束，上虞突然失去了屏障，一群人闖了進來，殺光了所有的族人……”

鳳卿驚愕的看著軒轅夜，他的痛苦神情不是偽裝。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鮫人。

原來，鮫人的傳說是真的。

“鮫人哭泣時，眼淚是珍珠，是真的嗎？”鳳卿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假的！”軒轅夜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鳳卿。

“雄性鮫人不會泣珠，隻有雌性鮫人在懷孕的時候悲傷痛苦才會哭泣流出珍珠。”軒轅夜解釋了一下，緊張的看著鳳卿。“你答應過我，若是我打贏了你，你會滿足我一件事。”

鳳卿撓了撓頭發，好像確實有這個約定。“就是陪你去龍淵？你把鮫人尾巴露出來我看看，真有我就陪你去。”

鳳卿還是不信的，僅憑軒轅夜的三言兩語，她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鮫人？

隻是傳說罷了。

“拔光所有鱗片，我不能轉換鮫人形態，何況成年雄性鮫人隻是身上有鱗，除此以外和正常人無異。”軒轅夜看鳳卿的眼神還是像看傻子。“愚蠢！”

鳳卿咬了咬牙，真好，軒轅夜你給我等著。

等她回到離墨所在的乾坤，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龍淵在哪？”鳳卿回憶了一下，天王墓地軒轅夜也說要帶她去龍淵。

西海岸儘頭？

那隻是傳說中的地方。

根本不可能到達。

“龍淵遊離在乾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