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玉窯關怕是已經沒有更多的兵力了。
隻要奉天的兵馬一到,就是破城之時。
“奉天的兵馬故意拖延,他們分明就是故意的!”刹有些生氣。
“就算是拖延又如何,他們遲早是要到的。”卿塵冷聲諷刺,離君祈那隻老狐狸在想什麽,難道他會不知道?
“你們先退下吧。”心口有些刺痛,卿塵起身坐在銅鏡前看了一眼,那條黑線已經快到心口了。
諷刺的笑了一聲,卿塵搖了搖頭。
眼神透著濃鬱的憐憫,那是他對自己的憐憫,也是對雙生子的憐憫。
……
西域邊境。
“師父?”君臨陌救了鳳卿以後,就一直處在昏迷狀態。
手腕上的黑線已經蔓延到了心口,癡傻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
“花花……”君臨陌總是在癡傻後喊著花花,可花花是誰……耶律齊有些懷疑了。
真的是龍淵那個女人嗎?
“師父,花花是誰?”耶律齊隻有在君臨陌癡傻的時候才敢套話。
“花花就是花花,是我的花花。”君臨陌半昏迷的說著,抱緊懷中的枕頭,用力抱著。“花花是我的。”
“師父,沒有人跟你搶花花……你能告訴徒兒,當年鳳鵉王朝到底發生了什麽嗎?”耶律齊很好奇。
“花花殺人了,是我的錯。”君臨陌小聲說著,聲音沙啞。“花花很善良,是我的錯,讓她殺人了……”
“師父……”耶律齊歎了口氣,君臨陌其實從骨子裏就一直在自責吧。
“花花,我要花花……”
耶律齊有些擔心的看著君臨陌,這已經是癡傻的第二天了,以往癡傻都是按時辰的,可現在居然一傻就傻了接近兩天。
“師父,您別怪我,徒兒等不到卿塵和離墨之間的公平競爭了,他們兩個人必須死一個啊。”耶律齊小聲開口,起身打算離開。
“齊兒……”
突然,君臨陌的聲音恢複了清明。
耶律齊緊張的僵住腳步,小聲試探。“師父……”
“你要選誰?”君臨陌問了一句。
“如今雙生子的兵力懸殊太大,卿塵的勝算要足一些。”耶律齊實話實說。
“勝算大,並不代表活下來的幾率大。”君臨陌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徒兒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耶律齊離開房間,撿了塊石頭深吸了口氣。“正麵為陽,背麵為陰,誰落地朝上,誰就死……”
“啪嗒!”石頭落地,陰麵朝上。
耶律齊不甘心的撿了起來,這次不算……
可接連扔了三次,都是陰麵朝上。
“離墨……”苦澀的笑了一下,耶律齊回頭看了眼房間的位置。
為了君臨陌,他必須要這麽做。
離墨,很抱歉。
他,可能要對西夏動手了。
房間。
君臨陌倚靠在床榻上,抬手接住窗外落下來的花瓣。
春天了。
他感覺自己沉睡了很久,一覺醒來,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你可還怨我……”君臨陌自嘲的問了一句,看著手臂上的黑色線條陷入深思。
怎麽可能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