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離開,鳳卿衝著關外夕陽落下的位置,策馬而去。
離墨看著鳳卿離開,嘴角和眼底的笑意越發寵溺。
這是他的女人,從來都是與眾不同。
那個一身戎裝,紅色戰袍飄揚的女子,是他的女人。
“陛下,皇後娘娘在,您放心。”身邊,一直跟著照顧離墨的太監小聲開口,見風大幫離墨披上披風。
離墨點了點頭,一直盯著遠處,生怕鳳卿離開自己的視線太久。
太監緊張的看了離墨一眼,呼吸有些發顫。
他是耶律齊的人,耶律公子說要對陛下下毒……
他在西夏照顧了離墨很久,離墨還算信任他,那種毒也無色無味,可……
身體抖了很久,太監安靜的退下。
若是離墨出事……
那西夏,便全然亂了。
可他隻是忠於耶律家而已,耶律齊讓他做什麽,他便要做什麽。
離墨如今一心都在鳳卿身上,就算他下毒也根本無法發現。
……
敵軍陣營。
卿塵坐在床榻上,手掌不停的滴血。
他讓人去傳信鳳卿,是為了再給鳳卿一次機會,也是為了再給離墨一次機會……
他本也不想用這種手段去對付離墨,可……
鳳卿的回答讓他整個人都如同浸泡在寒潭底下,永遠囚禁。
鳳卿說,與他再見便是敵人……
敵人……
苦澀的笑了一下,卿塵仰頭灌下一壇酒。
鳳卿,他本不想如此。
既然鳳卿已經恨他,那就恨到底吧。
“耶律齊那邊,如何了?”卿塵扔了手中的酒壇,也不許別人幫他包紮傷口。
慵懶的問了一句,卿塵氣壓冷凝。
“耶律齊來信,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卿塵起身,身形搖晃的走到銅鏡前。“出去!”
營帳中,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卿塵隻穿了一件白色底衣,原本隻有發絲粗細的黑色細線在心口的位置已經又小隻粗細,從手腕一直綿延到心口。
那種心悸的刺痛和靈魂的顫動敢也越來越強烈。
卿塵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看著那張和離墨君臨陌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笑的有些瘋狂。
去他的天意。
去他的天注定。
一切,不過都是有預謀的人為而已!
他與離墨爭來爭去,還不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日落西山。
黑暗籠罩了整個軍營。
“陛下!西夏軍突然來犯!”
“陛下!領頭之人是鳳卿!”
刹緊張的衝進營帳。
“傳令下去,任何人不許傷她!”卿塵冷聲開口,穿好衣物走出軍營。
任何人不許傷害鳳卿。
即使鳳卿已經恨他入骨。
“陛下!鳳卿的人馬攻打中路,戰況緊急!”
卿塵雙手用力握緊,就是不下令反攻。
他不願意……與鳳卿刀劍相向。
軍營外,鳳卿下令投放炸藥。
巨大的衝擊和爆炸聲讓卿塵的軍隊不敢上前。
卿塵蹙眉看著在身邊炸開的黑色鐵蛋子,也就隻有鳳卿總能給他驚喜……
這東西,他讓身邊的人研究過,不屬於暗器,但爆炸的威力卻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