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破自己的手腕，將血液融進草藥中。

眼前發黑的厲害，因為失血過多，程瑤的耳朵有些嗡鳴。

“嘭！”再次摔在了地上，徹底昏了過去。

……

西蠻，皇城。

慕容涉心不在焉，找到慕容瑟瑟後也在擔心耶律齊。

這個人其實本質不壞，他也沒有真的把他當敵人。

雖然不至於將耶律齊當哥們，但他如果真的做傻事自尋短見，也挺可惜的。

“哥，你想誰呢？”慕容瑟瑟在慕容涉麵前晃了晃手，一臉笑意。“鳳卿姐姐接受你了？”

“你想讓離墨吃了我？”慕容涉回神，一臉皮笑肉不笑。

“那你想誰呢？”慕容瑟瑟坐在一旁。

“財神爺。”慕容涉撇了撇嘴。

耶律齊確實富可敵國，說起來財神爺沒錯了。

“哥，如今天下的形勢你也看的透徹，鳳卿姐姐有勝算嗎？”慕容瑟瑟有些擔心。

“我來便是與你商量這件事。”慕容涉看了眼四周，確定安全，小聲開口。“拓跋弘可聽你的？願意出兵嗎？”

“嗯，他願意出兵。”慕容瑟瑟點頭。

慕容涉鬆了口氣。“那就好，這般我就能放心了。”

“哥，我隨你一起回去。”慕容瑟瑟想和慕容涉一起去見鳳卿，她多少也能幫上些忙。

“戰事吃緊，除了三軍還有食人族，太難對付，你最好還是不要前去。”慕容涉搖了搖頭。

“哥，西燕來信，慕容淩說天下大亂，他不會站在西夏，但可以保證不與神女或是離君祁同流。”慕容瑟瑟還是有些生氣的，當初慕容涉將皇位讓給他，他現在倒是擺起譜來了。

讓他幫忙的時候不幫，還說這些。

“別怨他，他有他的苦衷。”慕容涉歎了口氣，慕容淩……也是個可憐人。

“他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慕容淩。”慕容涉知道，慕容淩是自己的親弟弟，他太了解……“真正的慕容淩已經死了，他應該屬於借屍還魂。”

“什麽意思……”慕容瑟瑟驚愕的看著慕容涉。

“不過，也是我慕容家的血脈，屬於先祖。”隻有慕容家的血脈才能在洗髓後占據慕容家後人的身體。

“怎會……”慕容瑟瑟有些不解。

“是慕容淩自己的選擇……我出事以後，那些人就開始欺負他，皇宮無親情，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用自己的血祭祀天王墓，自己洗髓，懇求……先祖庇護，幫他複仇，得到西燕皇權。”

不難想象，當時的慕容淩是怎樣的絕望，才能對自己下這麽狠的手。

洗髓，是痛徹心扉的疼痛。

慕容瑟瑟不在說話，既然不是真正的慕容淩，那她也無法埋怨。

“他的真實身份……”慕容瑟瑟還是想知道。

“慕容聖雪。”

慕容瑟瑟驚愕的捂住嘴。“當年鳳鵉王朝……慕容家第一美女，慕容聖雪？”

因為慕容瑟瑟的神色有幾分像畫中的慕容聖雪，所以很多人說過她絕色姿容傳承先祖。

可慕容聖雪……居然借用慕容淩的身體返生？

“她想做什麽……”慕容瑟瑟後背一涼。

不會是……為了報複？

當年鳳鵉王朝屠城慘案，還是君主的君臨陌護著凶手……導致慕容家離心。

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麽，他們不是很清楚。

但慕容聖雪和鳳鵉皇後慕容南黎，都死在那場屠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