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老了……

“咳咳咳……”女人激動的咳嗽，吐了血。

程瑤驚慌的上前，再次探查對方的脈搏。“這是衰老之相，宿將軍，您的愛人多大年紀，請跟我說實話。”

宿流川蹙眉，臉色很沉。

“你是大夫？”宿流川警惕的問了一句。

“也許我可以救她。”程瑤點了點頭。

宿流川將信將疑。“她的身體已經透支……已經年過花甲。”

程瑤驚愕的看著宿流川，六十多歲……居然看起來和豆蔻之年的少女一般。

“你們用了禁忌之法。”耶律齊眼眸一沉。

也對，宿流川年少成名，後來退隱山林，因為他是鮫人族，所以無法看出真實年齡，可這個女人是個普通人，年過花甲就已經是垂暮之年。

宿流川握緊雙手，沒有開口。

紫汐有些虛弱，口腔血腥氣很重。

他們用了禁忌之法，害了很多人……可依舊隻能保持她的容顏，她的身體素質根本無法改變。

“你們這是逆天，若是自然衰老她還能活得久一些，用禁忌之法就是逆天而行，這是反噬其身的。”程瑤有些著急。

宿流川別開視線，用力握緊雙手。

耶律齊示意身邊的殺手先退到一旁，蹙眉問了一句。“可有救？”

宿流川也驚慌的看著程瑤，能救嗎？

“能，但……”程瑤先點頭，然後抬頭看著宿流川。“宿將軍，逆天改命是不對的，總會反噬到身體，重華也是如此，您不能繼續助紂為虐。”

“我和愛人隻想隱居，神女能救她，所以……”見程瑤說能救，便說了原因。

程瑤抬頭看了宿流川一眼，隨即搖了搖頭。“我能救她，但保不住這容顏，你想要她青春永駐，還是長壽點？”

宿流川緊張的看著紫汐。“紫汐……”

“如若不能和你一起，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紫汐搖了搖頭，她不想自己衰老，配不上宿流川。“阿川……”

宿流川知道，紫汐一直糾結的就是不能陪她一起變老。

“可是這樣你會死。”宿流川也知道，紫汐逆天改命，是以燃燒壽命為代價。

“我想和你一起變老……和你相濡以沫，執手一生……”紫汐虛弱的牽著宿流川的手指。“如果我不能陪你，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我們隱居山林，不問世事，你的容顏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隻要你活著。”

宿流川用力握緊紫汐。

這麽多年，他們風風雨雨經曆了太多。

他深愛著這個女人，也以為他們會一直幸福下去。

可人族會衰老，他是鮫人族，衰老速度要比人族慢很多。

他也想和自己愛的人到白首，朝朝暮暮。

他們年齡越大，容顏上的差距就越大。

他可以不在乎，可紫汐在乎，她覺得自己越來越配不上宿流川了，她開始找歪門邪道，甚至不惜用禁術，逆天改命。

“宿將軍，您跟我來。”程瑤起身，叫宿流川和他去一旁。

有些話，他要爭取宿流川的意見。

宿流川有些擔心，但還是選擇信任程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