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未請教芳名。”君宸玄上了城牆,客氣地問了一句。
“鳳卿。”鳳卿沒有隱瞞。
“鳳卿……”君宸玄眼底閃過一絲驚愕,但很快回複平靜。
以國為姓,還是以姓為國名呢?
鳳鵉的先祖皇帝與鳳卿之間,果然……頗有淵源。
“是我的名字有什麽問題?”鳳卿在君宸玄眼睛裏捕捉到了驚愕。
“不……是個好名字。”君宸玄衝鳳卿笑了一下,再次開口。“不知道寧兒有沒有來打擾姑娘。”
君宸玄怕上官寧出言不遜。
“那倒是沒有。”鳳卿笑得有些僵硬,真有她也不敢說啊。
“寧兒性子跋扈,若是真的說了什麽得罪姑娘的話,還望姑娘見諒。”君宸玄提前給鳳卿說好,以免上官寧得罪她。
鳳卿笑了一下,見君宸玄對上官寧還算上心,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和小丫頭一般見識。”
沉默了片刻,鳳卿再次開口。“王爺來見我,是有其他事情要說吧?”
定然是關於求雨的事情。
“祭壇已經點火這麽久,天馬上就要黑了,王爺想知道何時下雨對嗎?”鳳卿再次詢問。
君宸玄點了點頭,不知道祭台點火這件事到底能不能讓天下雨。
“隻要你撐過今夜,天就會下雨。”鳳卿知道鳳鵉的曆史,君宸玄一定會求得雨水,也會因此得到皇帝的青睞。
君宸玄愣了一下,趕緊作揖。“謝謝姑娘指引。”
“你為何如此信任我?”鳳卿對君宸玄很好奇。
“之前說過,姑娘與一位故人相似,但那故人不是宸玄的故人,而是我鳳鵉第一位皇帝的故人。”
鳳卿手指握緊,緊張地看著君宸玄。
君天擇?是他給後世留下了什麽?
“一幅畫,祖皇帝在密室中放了一副親手所畫的畫像。姑娘一身戎裝戰馬,手持寒水劍,馳騁沙場。”
鳳卿猛地站了起來。
那幅畫,是君天擇所畫。
那幅後世流傳到拓跋錚手中的畫卷……
那幅連她都好奇,為什麽一身戎裝手持寒水劍的畫卷。
還有不歸山上的竹屋刻畫,和劃痕。
原來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經注定了嗎?
“宸玄哥哥讓開!”
君宸玄還想說什麽,就聽見上官寧大喊了一句。
隨即一盆血腥氣極重的新鮮血液就潑了過來。
鳳卿旋身閃躲,看著地上的血跡微微蹙眉。
“上官寧,你在做什麽!”君宸玄有些生氣。
“我……這個女人是個妖精,還想吃了我們,黑狗血能讓她現出原形!”上官寧委屈巴巴地開口,被君宸玄凶了,有些生氣。
“上官寧,你真的太魯莽了,來人!護送上官小姐回京都!”君宸玄是真的生氣了。
“宸玄哥哥!”上官寧紅著眼眶想哭,她也是為了君宸玄好,可君宸玄現在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智。“我不走,我不要回去。”
“這件事是我有錯在先,是我先和上官小姐開了我是妖物的玩笑話,所以……”鳳卿給上官寧求情。“這次的事情真的情有可原。”
君宸玄蹙了蹙眉,歎了口氣。“既然鳳卿小姐為你求情,還請上官小姐回去好好反省。”
有些無力地揉了揉眉心,君宸玄歎了口氣。
上官寧這樣的性子……怎麽適合嫁入皇族入住深宮。
可偏偏,無論是他還是太子,為了坐上皇位鞏固政權,都會想辦法去巴結丞相府,想辦法娶丞相這個唯一的嫡女大小姐。
這個被丞相寵壞的千金小姐,在深宮的算計中怕是根本活不下去。
對她最好的方式,就是遠離她,讓她遠離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