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問題(1 / 2)

全音階狂潮 靈宇 2115 字 2023-05-14






窗外不知不覺下起小雨後,餐廳開始節目表演了,一個抱著吉他的三十來歲中國男子介紹自己和他的搭檔,一個穿著大紅長裙的二十幾歲白種女人,卻是來自愛爾蘭。

台上兩人合作來了一段弗拉明戈舞蹈,吉他彈得不錯,但是舞蹈一般,估計就是上過幾天西班牙舞蹈訓練班的留學生。不過舞者還是充分地表現了那種熱情洋溢的氣勢,還附送了一段踢踏舞。

欣賞了一會,楊景行說:“沒你跳得好。”

“起碼記得我跳過。”齊清諾不在意諷刺地有些驚喜,又說:“那是減肥操,我稍微改進了一下。”

楊景行建議:“你再來盤火腿吧。”

齊清諾笑著搖頭:“我要憑人格魅力。”

楊景行說:“魅力我感受深刻了。”

“別膚淺了,才開始。”齊清諾打擊後又分享自己的菜:“味道不錯,要不要?”

吃完東西七點半,楊景行埋單。老板又來熱情一下,主要問問新客人的意見。楊景行覺得幾道菜都很不錯,老板就問要不要借傘。楊景行說不用,車裏有。

出門,雨點確實變得比較密集,兩人快跑過去鑽進車裏。齊清諾抽紙巾給楊景行擦擦腦袋,又分他口香糖,還說明:“我喜歡哈密瓜味的,你呢?”

楊景行說:“我也喜歡。”

“沒了。”齊清諾攤手,又仗義:“還我,我犧牲一下。”

楊景行都丟進嘴裏了,他看了一下齊清諾手裏說:“最喜歡草莓的。”

齊清諾就含一顆草莓味的,扭頭幫忙看著被別人擠緊的倒車空間。

路上,楊景行開始就台球問題請教齊清諾。知道齊清諾球齡不短,有十來年了,師從齊達維,而且自認為技術不錯。

齊達維是正宗運動迷,不過他最愛看的還是籃球足球。尤其足球,聯賽裏,齊達維是國米的忠實球迷,歐洲杯世界杯,支持的是荷蘭隊。

而且荷蘭隊在齊達維這一輩的演藝圈裏球迷不少,以前有熱情的時候經常聚在一起看球。甘凱呈雖是個偽球迷,但是為荷蘭隊寫過瓦格拉風格的歌。

好些年前沒有中超的時候,齊達維還是申花隊的球迷聯合會榮譽會長。不過有意思的是,一旦見麵,往往是球員找他簽名。

對比起來,楊程義的生活就沒那麽豐富了,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跑生意忙應酬,有時候帶家人出去旅遊幾天,還得因為急事提前趕回家。

不過蕭舒夏就輕鬆愜意許多,工作簡單,可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愛好似乎也不少,昆曲,購物,珠寶首飾,尤其是能在九純集中一批和她差不多無聊的婦女閒話八卦,很能打發時間。

齊清諾問:“是不是那種能和別人站著聊一個小時,還說都沒有時間坐下來的人?”

楊景行笑:“差不多。”

齊清諾說:“看得出他們很為你驕傲。”

楊景行不友好的眼神。

齊清諾理所當然:“怎麽了?我就希望我爸媽能這樣。”

楊景行點頭:“你做到了。”

齊清諾受不了:“能不能別互相吹捧。”

楊景行說:“你先開始的。”

齊清諾彌補一下:“等會收拾你。”

兩人一路聊著,話語基本不會中斷,但是話題卻沒個準,這個東一句說不下去了另一個就西接一句的,像是兩個相親的人,都儘量不冷場。好在偶爾還都能笑一笑樂一樂,甚至有點默契,所以氣氛一直在合格之上,但也算不上很好。

停車後,外麵的雨依然不小,楊景行打開雜物盒拿出折傘給齊清諾:“拿著。”

齊清諾接過,然後取出背包裏的錢包,拉上拉鏈,說:“我就假裝沒帶了。”

楊景行無所謂:“你別淋雨就行。”

齊清諾笑:“濕身事小……還是帶著。”

雖然拿著自己的傘,齊清諾卻不用,而是撐開了楊景行的,也不講究什麽男女分工,舉起來儘量公平地把兩人都遮住一大半。台球室在輝煌酒吧和停車場之間,過去還有好幾十米。

路燈霓虹燈和雨滴淹沒了本應該還存在的一絲天空光亮,傘下的感覺已經完全入夜。齊清諾的左臂衣袖輕微摩擦著楊景行的右上臂,明亮的視線摩擦著楊景行的目不斜視的側臉。

過了一個小路口,兩人似乎沒了默契,齊清諾突然想去路基上麵,把楊景行從路肩下擠了上去。

人行道上栽種著整齊地喜樹,差不多有足球那麽粗了,枝葉比較茂盛。這條路還算安靜,在樹下能聽見雨滴拍打樹葉的聲音。

“看。”齊清諾指著一根樹乾,帶著楊景行走近。

沒什麽發現,楊景行問:“什麽?”

“看好。”齊清諾說著就很不淑女地抬起了右腳,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猛地朝樹乾上蹬去,上身還不得不在楊景行手臂上借力。

一聲悶響,水聲樹葉聲嘩嘩,可楊景行在雨水落下前就把齊清諾舉歪到一邊去的傘扶正了。他右手握傘的金屬杆,左手撐著齊清諾後背,那模樣有點像是要抱住或者保護身前這個憤怒的姑娘。

雨水落下,周圍地上濺起一片水花。齊清諾沒濕身,隻是頭頂的傘布被拍得顫動。楊景行沒那麽好運,T恤左肩向下都遭殃,褲子鞋子也受了點牽連。

一擊耗完怒氣的齊清諾臉上很快換上了笑容,仰臉看楊景行的眼神卻沒一點內疚,倒像是天真和淳樸。

楊景行也沒生氣,鬆了手稍微拉開兩人很近的距離,無奈道:“傘給我。”

齊清諾繼續笑:“笨呐,你踢,我給你示範。”

楊景行還是無奈:“下次再踢樹,今天打台球,走。”

齊清諾理了一下頭發,又翻紙巾給楊景行,但是蠻不在乎:“不冷吧?一會就乾了……腳麻了。”

楊景行幸災樂禍:“我喜歡。”

再沒什麽事故地走到台球俱樂部,齊清諾的傘也打得挺好。

這台球室看入口的硬件條件就不錯,裏麵更是有點高雅紳士的感覺。空間寬敞,燈光柔和,地毯比較乾淨,播放著舒緩的音樂。不過這裏桌子不多,美式桌十來張,斯諾克五張,還有兩個乒乓球桌。

客人不少,斯諾克都隻剩餘一張大師桌了,美式桌還有幾張。

齊清諾帶著楊景行去吧台問她父親的會員卡還有沒有餘額,然後拿兩瓶水,選了一張美式桌子,取出齊達維寄存的球杆給楊景行,還問他要不要手套。

八球還是九球?楊景行不太明白,還要齊清諾解釋規則。

就玩八球吧,邊玩邊說。齊清諾挽袖子讓楊景行開球,楊景行這時候還裝溫柔,開球無效。齊清諾宣布她獲得自由球,然後要楊景行幫她選色。

楊景行還裝模作樣地看一下台上的形式,要齊清諾打花色球。齊清諾也觀察一下,在線後擺好母球,繼續給楊景行說擊球規則,並說自己的目標是十一號球,然後用挺專業的姿勢比較重地推出一杆,成功打進目標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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